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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旅途,一路向北

已有 318 次阅读2007-3-30 11:29

这个是我从四川到东北时候的见闻,今年年初时候的了。
?? 一路向北,好象是国家地理杂志的一个标题吧.春节过后,我从西南盆地的南缘出发,告别了盛开的油菜花和漫山遍野的小麦,接成都亲戚的通知,匆忙赶上了往北方的道路.
??第一站,过长江,到达四川的第一码头,酒城---泸州.和客家阿哥会合.正午,阳光很好,盆地内难得的天气,特别是在长江边多雾的河谷城市.气温是十多度吧,盆地的春天就这样到了.我想,不过我却马上要向一个越来越寒冷的北方边地出发.
?? 坐上往成都的汽车,感觉更加明显,众多的人气和阳光混合在一起,热的满头大汗,堪比东北过剩的暖气供应.过内江,穿沱江,一路向北,经过三个小时的高速公路车行,抵达成都东部五桂桥.换车,又一个小时,除了感觉下班的高峰以及成都美女众多的实况外,终于到省委对面的街.晚上住下.
?? 必须安排一下行程,在成都我只有一天的时间.
?? 川西坝子的油菜花还没有开放多少,天还是晴的,可是,在我到达火车北站的晚上,却是大雨狂风.
?? 抓紧利用这个间隙吧,时不我待.
?? 首先,到东郊落带古镇看看我们的客家.回到五桂桥,转车到落带.上车了,感觉到了一个客家太家庭中(一个男生用客家话打电话,一个男人用"广东话"和他的女友搞笑),在客家方言岛逐渐消失的情况下,能够听到祖宗言,我百感交集.所以,这一刻,我决定,不再说西南官话,而用客家话.
?? 买票的过程中,我一直说客家话,售票员竟然听的懂!奇迹,在川南,客家话慢慢被西南官话侵袭,没有想到,省城地方,客家话保留的如此好!
?? 到落带,虽然系四川,远离了我们的客家祖地,我却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漫步在古镇的街道上,用心听着农民的客家方言,看着我熟悉的客家饭菜,历史与现实我分不开了.
?? 时间不多,还是走走吧.落带会馆多,南华宫广东会馆,禹王宫湖广会馆,江西会馆,川北会馆.迷路,问警察,警察懂客家话.吃饭,问老板,老板懂客家话.参观,问导游,导游懂客家话.亲切,温暖.
?? 广东会馆,看到一首诗:豫闽粤川兼吾家,勤耕苦读勇开发.乡音无改东山下,百里桃林香客茶.堂屋里面立一个大大的"客家魂",我不由下拜.和我先祖一样的万千客家先民啊,就象会馆外的壁画一样,被清兵押送,背井离乡,流三千里,来到四川.应该说,不亚于黄遵宪的那个:中原有旧族,迁徙名客人。过江入八闽,展转来海滨。简啬崇唐魏,盖犹三代民。一样的迁徙,一样的客家.
?? 在会馆里面在卖落带"伤心粉",辣,豌豆磨制.解说词系有:正如客家千里搬迁一样,伤心的历史.
?? 江西会馆,主要展出客家姓氏和落带地图,以及世客会的照片;湖广会馆,主要系客家风俗和服饰,要门票的.我操客家话,导游见外地乡亲过来,热情接待,免我门票.
?? 四川客家,多数叫"土广东",广东客家为多,五华为最.而我系福建客家,自然免不了找此地有无"土福建".当地人指出,有一"巫家大夫第",系福建宁化过来,十四五代人也,出过京官,故名"大夫第".巫家老人家听我从福建来,有见老乡之感,十分热情,为我讲解巫氏的来源,海外巫氏的源流,颇为自豪.崖与其说客家话,他很高兴,临行还送我巫氏团拜会的资料若干.
?? 离开落带,告别客家地方,又回到一个充斥着湖广人和西南官话的世界.
?? 夜晚,打车到达火车北站.天下起雨了,风吹打在车玻璃上,我拖着行李,穿过滞留在车站的农民工和学生潮,寻找我做列车长的阿姊.没有火车票,这样托人上了火车,武警还疑心我是不法分子,盘问一番.不过,在阿姊的帮助下,我还是上了北去的列车.
?? 成都平原,火车北站,下雨街头,巨龙北去.如此而已.
??          L2上
?? 临时加开的列车,南来北往的乘客,拥挤的硬座车厢,散发着汗味,酒味以及不遵守次序在吸烟的烟草味,没有人呕吐,只有北上和离家的感觉.难言.
?? 很快,我补到了一张卧铺的车票,在德阳站,提着行李,从7号车厢一路狂奔,在列车开动的最后时刻,上了3号卧铺车厢.当硬座灯火通明时候,卧铺显然象另一个世界,安静的只有风的声音.我拿到票,寻找属于我的铺位,却看到有一个小姐在应该属于我的床上.她说,她妹妹病了,需要照顾,所以暂时借用一下.我出于同情,加上人家是一个女性,北上也不容易,就同意了.列车员是成都周围职业高中的学生,青年自愿者,没有多少经验,也没有说什么.结果,列车长来了,把她驱逐了出去,让她回到了她的10号硬座车厢.在北京落车的时候,我再次看见了她们姐妹.只是不知道在10号硬座的姐姐,忍受了多少苦头.不过既然我的铺位空出来了,我也就心安理得的睡去.天明,醒来,车已经出四川.
??  在汉中盆地穿越,没有多少异样,下午到秦岭.秦岭就不同了,大不同.在上个世纪60年代的单轨铁路上,必须错车,我们在秦岭站,农历新年过去不久,体验了北方的寒风,在没有大巴山阻挡的情况下吹过来.记得第一次过秦岭时候,T8的列车员对我说:"体验下吧,这北方的冷空气."现在已经事过境迁了.现在,秦岭是白天,一个冬季未融化的积雪在树上,山涧里厚的齐膝.河流结冰.穿过了很多隧道,我们又来到了秦岭北坡.
??  检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北坡的秦岭,不管在行政区划上还是自然地理上,都无可争议地是真正的北方,雪,漫漫地飘飞下来,光光的的岩石,黑黑的土地,看不到生机.乌鸦的巢在树干上,一个又一个,高山峡谷之间的穿行,看到黄黄的河流,沙洲夹在两岸峡谷之间,一条乡村土路蜿蜒顺山势,将进关中,欲望秦川.隧道,还是隧道,不同的是,我看到了三个字-----大散关.这个痕迹,勾起了我无限的,关于历史的遐想.马上,我在手机上写下: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楼船夜雪瓜洲度,铁马秋风大散关.我已过大散关到秦川.这里,当汉族政权和北方少数民族交锋时,就成为和长江天险一样的关口,汉人存亡的生命线,北方民族南下,偷袭江南的锁钥要地.
??    当韩愈南下时,当陆游入蜀时,汉人一次又一次向着南方,和我相反的方向,背井离乡,过江入八闽,展转来海滨.客家,汉人,江南.我们就这样,顽强的生存,不屈的抗争.一言而为天下法,匹夫而为百世师.的韩愈,当我过昌黎县的时候,又会想起这个大家.是他们,冒着南方的湿热和瘴气,深入不毛,开一代文风,扬唐宋篇章,至今,客家遗风,读书为盛.越鸟朝南枝,胡马依北风啊.
??    不觉秦川展现在我的眼前,列车开始东西向行驶,我想看看渭河,却未有看见,陪伴火车的是雨水和风.和成都一样,西安在下雨.进入西安前,列车开始紧张起来,我也有了一种莫名的兴奋,可能是故都的魅力吧.我一向是对历史有感触的人.面对十一朝都城,汉唐故地,八水绕长安,多少大幕在此拉开,多少风云在此上演,少年的中国,就成长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而今,只有渭水依旧,故都残留.
??以前只是在地图上鸟瞰过这养育中国少年时的土地,关中的谷地,看上去是多么的小,没有想到的是,当我真正行进在这黄土上时,却明白,原来关中已经足够,对一个农耕的文明,秦川是一个安乐窝.所以,我也很好理解了一个肥沃的谷地尽管在地图上是狭小的,可是现实却能让它承载如此的分量,人是多么的渺小.只有自然,才是我们的家.
??夜晚的西安,古风犹在,一种大气与恢弘展现开来,不管是废都也好,重镇也罢,城市自有自己的历史,我们应该怀着敬重,走到她的身旁.年还没过多久,城市还笼罩在残留的喜庆红色之中.如同上元夜,家家游入深巷中.踏花归去,何去何从?胡姬酒肆中.大的气概,是新兴的城市,没有办法抄袭的大美.三代,才能打造一个贵族.
?? 中原的奔驰
??    客家,来自中原,根在河洛.出了三门峡,就进入河南,千千万万客家祖宗居住过的老屋下.一眼望不到头的平原,黄土的世界,好象没有新意,也没有生气.春天还没有来到,不问春归去,但问春来到.在川南,油菜花已经有少量的盛开,秦岭之中,也有点点黄花摇曳,永定的同学说,福建已经百花争艳了.难道美丽的春天,都伴随着我们的南迁,远离了着辽阔的北地?列车,开的很好,感谢上帝的安排,它将在洛阳停留.我们可以说,都是洛阳的难民,不幸在大平原上奔袭,南下,依次走他乡.刘氏有言:年深异国兼吾国,日久他乡即故乡.但我们的家到底在哪里?难道,客家就注定是要四处漂泊?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天地悠悠,泪下沾巾.或者,在这个大平原上,同为古都的洛阳,就有了和长安不同的使命和背负?也许吧,我们只剩下传说中的老家,或者,心中只有一个大大的中华.四海兼为家.
??   看见了几个农夫,在做春耕的准备了,依旧面朝黄土,依旧是日出而作.世世代代的家国天下,都承载在这厚重的黄土里了.老农对重耳说,我没有食物,给你的惟有这方黄土.在险恶的自然中,中华文明开垦出了早熟的花朵.客家先民啊,就这样,不管是他乡还是吾乡,坚韧地开发出了我美丽的家园.或许,在我心目中,就是在四川盆地,或者闽西山区的刘家园吧.鱼米之乡."闽山蜀水千秋伟业,三发六合万代宏基."刘家园的对联如是说,似乎把我带进了一个先人的天堂.哪里黄土不埋人,我们生长,我们死亡,我们没有可以回去的从前.几年前,练武不当,手臂上出现了两个突起,怀疑是肿瘤了,惶惶.当时产生了一个死亡的恐惧,尽管后来说明是淋巴发炎,但是,我却有了后世的打算,简单而又本能-----我死以后,把我送回刘家园,让我和公大一起,埋葬在家族墓地之中.而今,在面对这河洛平原,生命里原初的情怀,不禁又浮了上来. 望大河滔滔东去,家乡远离.火车一路向北.望燕地开发.
?? 燕赵悲歌(2006-3-16 18:19)
??--------------------------------------------------------------------------------
??韩愈说:燕赵自古多悲壮之士。火车不觉过了有人强行上车的河南新乡,拥挤的中原,中国的第一人口大省,掉头北上,进入燕赵之地。传说在这太平原上,有着高低起伏的黄土堆,据说是赵武灵王修建的城桓,历史就这样一代代沉积在这古老的土地上。燕地,寒冷,冻土。看不见农人在春耕。惟有写在墙壁上广告的电话区号和经过的小站的站名让人觉得是在河北了。
??   未过邯郸,赵国的都城。想象中,应该有赵王们的塑像吧,高大,雄伟。是东方的汉子,敢和虎狼的秦军,野蛮的匈奴对抗的赵人,应该是有着荆轲一样侠气的士吧。
??   同学说,在铁道两旁,有着笔直的白杨树,或许是吧,但我真的没有看到。白杨的精神,可能是屹立在人们心中。一片荒凉。
??   或许是我习惯了南方的密集人口,虽然地理上说这里也是密集的人口地带,但我没有感觉,也许是天气吧,冷的人都不出门,或者是农村吧,太分散。我没有答案。一路向北,颠覆了我好多地理上的观念,或许那只是一个客观的抽象,真正的人,还是一粒尘埃。
??    要过石家庄了,我太疲倦了,叫老乡帮忙看了东西,昏昏睡去。醒来只知道,我对面的两个女人,已经落车了。要到北京了,还有保定站。很多人都到达了他们的终点,而我,在这里,又要重新开始关外的行程。大家在收拾东西,招呼小孩,抓紧上厕所,忙着打电话。坏着北京的憧憬。没有报站,大家只有自己计算着到达的时间。但是,还没有到保定啊!
??    归心似箭,难道到达,也算是一种归途?
??    保定,也被人忽略过去了。我注意到,绿色的保定火车站,有了比我回去时候更多的一点绿意。人头也没有了,倒是下车的多了几个。   就是北京了,我没有看它的美好,反而注意到了北京铁道局的措施,在铁路两旁竖立了很多的铁丝网,把铁道和周围分割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难道,这就是北京?隔离,是谁的主意,首都,和它的外界,是如此的不相容,是否对北上的农民工和外地人作了一个铁的暗示,北京是有分别的,它是两个北京,不是你们的北京。中国是有分别的,它是两个中国,一个富裕,一个贫穷。传说中北京人的霸道,就已经被这火车两旁的铁栏杆以生硬的姿势“哼”出来?发出一个鼻音————我是北京人儿! 
?? 在黑夜降临之时,北京出现了。

路过

雷人

鸡蛋

握手

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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