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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斑竹代为寻找谢留文先生,昨天看到他的“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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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24 09:02: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严兄:
昨天在书店偶翻到谢留文兄台的《客家方言语音研究》,里头有探讨客家话儿化问题的,妙极——竟然谢博士也提到这个问题了!早前我一直怀疑,客家话有些语音现象无法得到合理解释,除了结合南方少数民族语言可探讨些名堂外,有些应该就是儿化音的留存吧。

今晨上网查谢兄大作,发现严兄和谢兄的一些逸闻,特贴出,与众兄弟分享!(文见“龙岩笔记”)


客居香港

  

这几天是复活节,香港放假。这个地方似乎只要有个名目,就放假。因此不管圣诞、佛诞、元旦,受难、复活、感恩,清明、中秋、春节,也不管是五一、七一、十一等等,通通放假。

上午到校园(香港中文大学)里走了一圈,从我所住的联合苑到图书馆一带,步行需要一刻钟。路上除了两三个修理路面的工人以外,没有碰到一个人。复活节的校园,就像死了一样。

路边的杜鹃花只剩下一些残瓣了。前一段时间,杜鹃花盛开,整个校园淹没在花海之中,尤其是从恒生楼到联合书院的小路,两边满目是红、紫、黄、白色的杜鹃花以及不知名的小花,争相斗艳,一片“春天来了百花开”的景象。每当路过这里,耳边时而会响起《中国娃娃》里那个女歌手娇嗔的唱词:“有句话儿要交待: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然而最使我感到亲切的并不是路边的野花,而是满山的莨萁。它时刻让我回想起老家的山山水水。莨萁是我老家山上最常见的一种植物,我们通常把它割来当柴火。不过它的耐烧性极差,因此被称为“射尿柴”,意思是说把一把莨萁塞进镬孔(灶膛)里然后去小便,回来时镬孔里的火就灭了,其命名原理类似于北方话“一袋烟的工夫”。我在老家生活的时候,星期天和寒暑假的很多时间都用来跟莨萁作斗争。但那时山上空空,要找到较大较茂盛的莨萁实在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因此,我每次看到中文大学山上的莨萁长得如此粗壮和繁茂,总会产生一种把它们割下来挑回家的冲动。只是我们老家现在也差不多都用煤气了,即使挑回去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我和庄初升所住的联合苑像一个接待站。几个月以来到这里来吃喝玩乐高谈阔论的同行朋友不下二十人,例如沈明、谢留文、周磊、李蓝、吴福祥、汪国胜、吴振国、严修鸿、秋谷裕幸、饭田真纪、赵日新、罗美珍、胡方、刘娟、易洪川、帕维尔、伍巍、方小燕、周小兵、周健等等。有些人更是周末常客,尤其是小谢和老吴(吴福祥),每次从遥远的科技大学提着从菜市场买来的新鲜鱼肉蔬菜,倒三四次车(汽车、地铁、火车),路上要走一个多小时,仍然乐此不疲。而小谢还得当厨师,别人在客厅里热火朝天地打“拖拉机”(一种打扑克的方式),他要在油烟弥漫的厨房里煎炒烹煮,实在可怜。不过别人都不会做饭,所以小谢也只好说“我天生的爱做饭”。据初升说,修鸿有一次下厨,炒菜的程序是这样的:放油,煎鸡蛋,鸡蛋熟了再放肉,肉熟了再放青菜,最后做成一个肉、蛋、菜的混合物(木樨肉?)。所以虽然修鸿每次都积极主动地要求上阵,无奈大家一致反对,最后只得了一个“下脚”的雅号。

但小谢在下厨之前,总是要和我们先讨论一阵“奶”(乳汁义)的本字问题,这几个月以来他几乎见了我们就说“奶”。于是,他来了我们就问“你的‘奶’研究完了吗?”要说考本字,修鸿是高手,不过他的考法非常奇特。比如他认为客家话脖子义的本字是“戈”,这是因为他有一次无意中看见自己身体的侧影的脖子部分酷似“戈”这种兵器(他的喉头特大)。更奇特的是他说客家话男阴义的本字是“引”,因为男阴有伸缩性!他的考本字的方法被大家称作“仿生法”。老吴则戴着他那副硕大的黑边眼镜,逮着谁跟谁讨论各种各样的历史语法问题,但他的话题就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了。

大家最大的兴趣还是打“拖拉机”,因为只有四个人参加,不能上阵的人都只好围在旁边当高参。对阵的形势多是我和老吴,小谢和初升,有时修鸿代替初升。这里面小谢的牌技最高,所以我和老吴输多赢少,不过每当修鸿上阵,我和老吴就暗暗高兴,因为他打牌也像考本字一样,往往是不按常规来的。有时初升实在看得忍无可忍,就气愤地把修鸿拉下来。修鸿当参谋的时候,一看到初升手里有大牌,就会不停地在旁鼓动:“射下去!射下去!”(意思是把大牌砸下去)“拖拉机”一打起来就忘了时间,一般总要到下半夜,有时则到凌晨五六点。这时老吴和小谢就只好在我们这里或到曙光楼打地铺,而修鸿则要翻墙才能回到他在赤泥坪的住处,因为他是租的民房,晚上要锁大门。

中文大学建在一座高山上,周围青山起伏,山下大海碧蓝。九广铁路上奔驰的火车永不停息,宛如香港的脉搏。而校园内松树成荫,花草掩映,虫鸣鸟叫,建筑朴实,曲径通幽,这个独立而高傲的“山头”在香港这块土地上显得卓尔不群。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景一物都散发着浓重的学术气息。

中文大学是我最喜欢的一所大学。

  

2001.4.16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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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24 09:55:56 | 显示全部楼层
邱兄,奶 在客家話讀nen是不是兒化呢?

我看最終還是沒有辦法通過,謝先生也沒有找到客家話裏面今天還有“兒尾”的證據,因此,現在只能算是一種推測。看書要帶着批評的眼光來看,這樣才能真正獲得真知。

留文的電話,我會在短消息告訴你。我與他也是多年的朋友了,1993年就開始認識,也常常開會見到。

關於客家話(甚至包括其他方言)的奶讀nen,我的猜測是 來自 兒語重疊式:奶奶。
*nai+nai>第一階段 兒語,名詞重疊

*ne+ne>第二階段ai高化為e,常見的音變。

*nen+ne>第三階段,前字的韻尾受后字聲母n-影響。我的家乡话:月忌日 就说成“ngiat khin ngit” 第二个音节的“忌”,带鼻音,就是这个结果。昨天,一般客家话叫做 昨晡日,梅县松口说成:昨奔日(bu+ngit>bun ngit)。这个变化,在汉语,很常见的。


nen+nen>前後協同,双音节都是nen

nen 獨立成詞

这个看法的优点,就是不必要假设客家话有“儿尾”,客家话的“子”“哩”很发达,可能历来就没有经过“儿尾”的阶段。就历史而言,最早是“子尾”,后来才有儿尾。在今天所有客家话都没有“儿尾”的情况下,这个说法我觉得更理。

闽语的“儿尾”说,也是证据比较弱的。大田的儿尾,实际上是“囝尾”,kiang>kwng>kng>ng,看起来 与吴语儿尾相似,实际不然。李如龙老师当年就批评了另外一位企图以此成文的伍巍先生。

這個看法,在香港的時候也與謝留文兄談過,他似乎沒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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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4-25 10:4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还是想从儿化方面考虑一下

严兄:
看到回复,很高兴。但我还是想从儿化角度上考虑一下。再举一例,如我老家话“一下la子”(一会儿)中的la,就有可疑之处。
我到时候再收集一些。
能有谢兄电话最好不过啦。
这个界面不好敲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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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25 11:03:27 | 显示全部楼层
客家话 n-l是分别,儿 在 日母。

日母客家话读l--是很可疑的。

而且,读la就更加不可能与 奶 读nen有关系了。

不要钻到牛角尖了,奶 变nen还有其他更加合理的变化途径,为何不择善而从?

下la者,可能與一一系列的“分音詞”有關:

團>ton lon

pu2[堆]>pu lu

下>下la

捆>kun lun

而不是“兒尾”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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