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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冠生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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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30 08:34: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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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16:58

   




  


                                                                                    按 语


            黄冠生,男,广东紫金县人,高中毕业回乡务农五年,恢复高考得于勤奋,求学省城广州,毕业后先后在紫金县人民政府、中共河源市委办、中共宝安县委办、中共深圳市龙岗区委办工作,现居住在深圳市。
        夏日荷花美清香,乡友相聚情意长。拜读冠生美文,内容丰富,文采清雅,具有思想性、知识性和趣味性的特点,表现了人们对美的热爱,对生活的热爱。读者在阅读时,首先感受到作者在叙述、描写和议论上引经据典,或谈古论今,把读者引到一个非常神奇美丽的知识世界,让读者的情趣得到了陶冶。作者善于抓住事物的特征,叙述和描写,用新颖的比喻,层层推进,天马行空,华美凝重的修辞,唤起读者的联想。文章让读者仿佛置身于热闹而美丽的景物之中,领悟到作者创作成果丰富的思想内涵,令人心醉。读着读着,就好像翻开作者炽热感情的迸发、真挚蕴藉的抒情、休闲人生的画卷,让我大受教益。
        欣赏学习,特发于此,网友乡亲,共享美意。




                                                                                      温竞清
                                                                    2010年6月23日于深圳紫竹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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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08:35:27 | 显示全部楼层














                             春收忆母



                                                          黄冠生


     又到南方春季麦收时节。
    您---我的母亲,正是1977年这个时候去世的。作为您的不孝儿子,虽然心里不知悼念几遍,但一直静不下来,凝重的笔也不知从何入手,以致没有形成文字,愧对您的扶养和教诲。现终得暇余,不管此笔如何拙劣,也要写就成文,今天就以此文再悼我的母亲吧。
    为人子直呼您名是一大忌讳的。然而又不得不说,请恕孩儿一次吧。母亲杜某某,您出生于上世纪初的一户贫困家庭,虽然是个文盲,没有小家碧玉之貌,也没有大家闺秀之姿,然而您在孩儿心中比任何人都平凡伟大,美丽善良。您明白事理,朴素大方,宽容大度,勤俭持家。上苍无眼,天妒好人,使您在短短的63岁因疾而终,撒手人寰。孩儿年少无法挣钱医治好您病,是孩儿永世无法宽恕自己的遗憾。您留给我们精神财富是永远取之不竭的。您的一生是勤劳的一生,具有客家女人乃至中华女人所具有的美德。
    您的身心是相当受苦的。我们兄弟姐妹五人,从小未见祖母,据说祖父去世更早,父亲又常年外出补锅,几乎是靠您一手拉扯长大的。您说,我出生不久,正逢大炼钢铁,各家各户都分有砍柴割草交公的任务,没有人看管我,更不要说像现在请保姆了。您只好背起我到偏远的山窝割草,把一块烂布置于草地,幼小的我就在烂布面上自我玩耍,待到您割好草,我也玩累睡去了。这时您两头为难,背我?挑草?您只得狠狠心,把草先挑去交公,再返回背我。幼小的我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
    在农村没有个老人看管小孩是如此困难的,况且咱们家小孩又多。为了得到邻居老人帮忙,您尽量讨得邻居老人欢心。父亲有时外出补锅回来,也会隔三差五割点猪肉改善伙食,可煲好的猪肉都少有瘦肉,父亲问您瘦肉到哪里了,您总是笑咪咪说,先打给小孩吃了。其实那里是这样,是您背着父亲把瘦肉先打给邻居老人吃了。您承受着怎样的委屈啊!或许是受您的影响,在今后的日子里,有什么东西,我都是宁可委屈自己的,按当时老婆说法就是“在家省省俭俭,对外大大方方”。
    您通情达理,与人为善。咱们当地有一种传统风俗  ——捡番薯,就是别人收获番薯时,后面有人跟着捡,捡到的就归别人。您看到大家都这样贫困,就有意遗漏一点番薯让别人捡,别人捡得多也高兴,还自以为自己本领高,可又有谁会想到是您的慈善情怀呢?您对此总是一笑而过,教育我们做人要慈善。在今后的岁月里,您的孩儿看到孤寡老人总会给些钱或物。一次,我从外地回来,笑咪咪对着老婆说;“我今天掉了10斤肉”。当时妻子不解,问我何意,我说今天有个病殘人跟我讨钱,我给了一百元,当时猪肉价是一斤10元。原来如此。像此类事情孩儿做了不少,从不声张,就是从小受您教育的结果。
    您既要在生产队做工,又要种菜做饭,养鸡喂猪,是相当辛劳的。在我的记忆中,您就未曾有闲过。早早起来做好早餐,又到菜地浇水施肥,然后和大家一起到生产队出工,挣取工分,晚上生产队收工后还要到菜地劳作。看到您如此辛苦,幼小的我就会帮您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看到您晚归,我学会先用柴火煲饭或煲粥,但又不知当晚是煲粥好还是煲饭好,就对着远远的菜地大声喊您:“娘,今晚煲粥还是煲饭?”,但由于自己年幼发音不准,总是念成:“娘,今晚pong粥还是pong饭?”,一时成为大人的笑话。就是在我12岁时,您到县城帮二哥照料小孩,一回到家里,就到大山砍柴,为嫂嫂们分担劳苦。您做事公平,因此,不论邻里关系还是和大嫂、二嫂、三嫂关系都处得很好的,完全没有邻里以及婆媳间的隔阂。
    您是节俭的,衣服从来就是补了又补,就是在县城帮二哥带小孩的时候,您也舍不得丢掉旧饭菜,总是热了又热。或许是吃了剩饭菜,以致您腹泻不止,可当时又没有好医好药,吃的是合霉素氯霉素之类药物。孩儿现在才知道此类药抑制骨髓生长,易诱发血液疾病,目前早己禁产。或许是此药使您在62岁时就患上再生障碍性贫血,血色素仅为2.5克,仅是正常人1/5啊。上苍啊,为何如此殘酷?在您62岁就患上了此病!在当时医疗条件和经济条件,此病几乎是绝症啊!冬天,在县人民医院住了二、三个月,医治效果不好,隔半个月左右就要输血一次,营养又跟不上,隔三差五才到高价市场买伍角钱的瘦肉给您煲粥。可您为家人着想,几次要求出院,免得浪费钱财。如果是当今,孩儿那怕一月十次、百次输血也要维持你的宝贵生命啊!无奈之下,只得回家用中药治病。其时,大嫂、三嫂有孕在身,二嫂在县城上班,姐姐也有孕在身,兄长们也各自有工作,都不便护理您,只有我刚好高中毕业,在生产队做工,护理您就是我的义务,喂你吃饭,帮您冲凉抹身,端屎倒尿,我都无悔无怨。可是孩儿年青贪睡,一次夜间您要小便,又怕我白天劳累,妨碍我睡觉,结果自己起床摔倒在地。那时您才不到2克血色素啊,那里还有力量起床呢。没有护理好,我扪心有愧啊。以后孩儿白天在生产队做工,一收工就放下锄头直奔你床头,看您有否好转,有什么东西要做。晚上我那都不去就侍候在您病床头。孩儿还忙里偷闲,在田野上抓些小鱼小虾煲粥给你增加营养,试图延长您的生命,可这些那敌病细胞的侵蚀啊。看着您日益瘦弱,孩儿心如刀割。您也许知道自己来日不长,用瘦小的手颤抖地拉着孩儿的手,像是安排后事,微弱的声音在我耳边喃喃作响:“仔啊,你以后无钱娶老婆就做他人上门女婿吧”。我知道,您说此话内心肯定是很痛苦的。以后您或许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就少有说话,直至去世,您都不说,我们不知您心里想些什么。就是去世那天,您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听着您微弱的呼吸音,孩儿真是寸断肝肠!刹那间,您手一松,眼睛翻了一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就这样仙逝了。那一刻孩儿终生都忘不了。我们呼天抢地,哭声如雷,为什么?为什么?天妒好人呢!正如我第二天写的一首诗“昨晚还有娘亲唤,今朝不闻母吟声”,时间定格在我20岁那年的春季麦收时节。从此我再也没有母亲,呜呼哀哉!
    现在算来,您去世已整整32年了,弹指一挥间,您在天国还好吗?孩儿时时梦见您,您的音容笑貌永远铭刻在孩儿心中!
   没有其他祭品,就以此文为祭,再悼母亲,呜呼,尚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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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08:36:03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人父后忆慈父

                                                          黄冠生



     又近清明节,再次勾起我缅怀父亲的情怀。
     我的父亲黄某某生于上世纪初,读了几年私熟,在当时我们农村也算是稍有文化的人。农民出身,祖传补锅手艺,生有四子一女(夭折一子除外),很艰辛地把我们抚养成人,学有所成。现在想来,少年不知愁滋味,许多事情是不为人父之后,不知当年父亲的苦心和境况的。
    我在年幼时曾听母亲说过,父亲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当年,红白军交战(白军是指国民党军队),父亲因为生计,挑起补锅匠笼,走街串巷,风餐宿露。一次走到与惠阳交界叫杉树凹的地方,红军怀疑父亲是白军探子,将父亲捆绑于树上,幸好红军当中有一个叫钟声的老乡,认出我父是个好人,才得于放回检回一命,以至我们一直把钟声同志当作救命恩人,心存感激。父亲还因生计所逼,从紫金好义老家挑猪仔到香港卖,再从香港挑回盐巴,来回往返近400公里,当时走的是羊肠小道,且又有土匪打劫。现在想想父辈的艰辛,直教自己当好好珍惜当今社会。
    父亲对家庭、子女是无私奉献的,对贫困大众也是善良体恤的。解放初期,小手工业者可自愿选择入合作社,吃商品粮,我的一个叔父就是那时入社的。而父亲考虑自己一人入社束缚手脚,是好了自己,苦了子女。因为子女多,负担大,靠那份微薄工资是很难扶养我们成人的,因此放弃入社,仍然挑起补锅匠笼,再干补锅营生,用自己的手工艺服务大众,赚取微薄的收入。对一些贫困人家,父亲还经常不收钱,贴本为他们修补锅炉。值得一提的是,方圆五、六十公里的人,都知道我父亲人好手艺精。因为口碑好,群众就是等,都要等到我父亲去到才肯修补。这事虽然些微,但这境界是很值得我父乃至我们引以为骄傲的。直到我高中毕业,父亲老了,父亲还时不时与一个堂哥一起在街边设摊补锅。
     父爱如山。由于当时所有制制约生产力发展,社会仍然贫困,生活水平低下,就连温饱都解决不了。农村卫生状况很差,“四害”横行,特别是蚊子相当厉害。记得我中考时(其实是形式,早就由大队和公社干部内定了的),晚上复习功课,蚊子就象现在人们形容的战斗机那样,叮咬人,赶是赶不走的。那时家里贫困,买盒驱蚊香都没有钱,父亲看我如此受罪,冒雨走到户外,默默地用手折来“布惊”(客家方言,一种树名),再缠上一点烂布,弯着腰小心奕奕放在饭桌下面(饭桌就是我当时读书桌子),用火点燃,再将明火熄灭,以此产生烟雾驱除蚊子,父亲却站在一旁默默看驱蚊效果。但是烟雾又影响我复习,记得当时还对父亲此举不满,现在想来自己对父亲是如何伤害了他的感情。过年时,因为贫困,父亲总是在除夕前的年二十七、八,买回猪头猪脚煲给我们吃,让我们先解馋吃腻了,再过年。吃完年饭父亲又总是象变魔术那样,拿出几个桔子,分开给我们吃,原来他是早早藏好的,不让我们早早吃完。现在青少年是很难想象当年社会贫困情况的,或许还以为是天方夜谈呢。
    父亲是爱书的。小时候总记得父亲口中念念有词“家无读书子,官从何处来”,我想,虽然他不敢奢望读书做官,但他教子读书的感情是朴素的。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他能把“老三篇”倒背如流。当他看到我读书时总是默默走开,尽量不影响我学习。我中考没考上时,父亲看我郁郁寡欢,就四处托人帮我联系复读。我读高中是内宿的,一次带足一个星期咸菜或萝卜干,没有油炒菜,就放一点水去炒,以免菜太干难咽。记得有一次父亲托一个同学带给我一瓶腐乳,算是最好的菜了,这瓶腐乳不知倾注了父亲多少心血和多少寄托,但我却不能享用,因为当时我腿上正生疮,怕吃了腐乳加重病情。恢复高考的第一年,总分上线,化学49分(化学、物理共100分的),差1分就满分,后来虽然因为体检或许是志愿原因,没有录取,但他不知有多高兴,鼓励我重考,因为他看到希望了。
    有二件事,我始终难于忘怀,心里很是内疚。我毕业出来了,我和二兄都在县城工作,父亲到县城小住,在我们兄弟之间来往,其时我正自学大学课程,复习考试,记得有一次已吃完晚饭了,父亲才来到我处,我很不高兴,口里嘟嘟嚷嚷,怪他事先又没有告知要来吃晚饭,现我又要复习考试,因此草草做了点饭菜给他,又埋头看自己书去了。自己的自私不知伤害了他多少感情。还有一事是我终生不能释怀的。自古忠孝难两全。父亲的一生是辛劳的。临死前一晚还一边吃着番薯一边在编织牛嘴笼罩(一种农具),第二天一早就撒手人寰。待我们回去奔丧,父亲的冰凉遗体已静静地躺在厅堂之中,自己和亲戚怎样痛哭也挽回不了父亲的生命,呜呼!痛哉!
    父亲离开我们已整整二十一年了,我也早为人父了,许多事理现在才懂,但为时已晚,正应了“子欲养而亲不待”一句,但愿父亲九泉之下安息。父亲的生平事迹虽然没有惊天动地,但也还有很多可述之处。回忆父亲,心中难免要流泪、流血的,就此打住吧。
   没有其他祭品,就以此文为祭,悼念父亲,呜呼!餉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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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08:36:44 | 显示全部楼层
   











                                          春



                                                 黄冠生


    阳春三月,我们几个网友相约郊游了一次马峦山。
    在出发前,我们就“约法三章”:不带大小收音机、不带电脑更不许无线上网、关掉手机,要淋漓痛快地向马峦山进发。
    马峦山位于郊外三、四十公里左右,是我市尚未开发的几块处女地之一。初进山门,一条狭小山路,曲曲径径,蜿蜒地向着山上伸起,两边乔灌木,错落无序。山花烂漫,红白相间。山风吹来,如沐似浴。同行者不禁雀跃欢叫,真是春光引路,鲜花伴行,好不惬意。
    及至山上,才发现是一个很大的草坪地。据说原本要建高尔夫球场,因环保问题没通过被人大代表否决才遗留此迹。山窝底下还有一清彻的湖水。柔软的小草微微地向我们招手,几棵山松也要张开双臂拥抱我们,百鸟更是此起彼伏地引吭高歌,小溪流水潺潺,叮咚不停地进行它的迎宾奏鸣曲。这时,同行的小芳提议,我们把蓝天当银幕,大地作舞台,泉水为乐器,小鸟做佳宾,共演一出“活戏剧”?大家都说好啊。
    说虽是这样说,但开始或许刚刚上来山上,有点累了,大家都躺在山坡,舒展四肢。蓝天白云,尽收眼底,只是怕紫外线灼伤眼睛,大都半闭着。春日融融,任凭阳光眷恋,也不理会山风撩乱头发,享受着这久违的新鲜空气,有人甚或跑到山林间,贪婪地吸纳负离子。不久,有人对着山坳,大声地“喟”、“啊”!好象只有到了这里才能发泄一切的尘世怨气。
    待至中午,我们小心火烛,找了一块四周比较没有杂草的地方,捡来几块石头,垒起这“七星灶”,再拾点柴火做饭。大家七手八脚,洗的洗,烤的烤,煲的煲,一顿丰盛可口的饭菜很快就弄好了。边吃边聊,边聊边吃,好不兴致。饭后有人到湖边走走,蓝天、白云、树林、小鸟等一齐倒影在清彻的湖水,好一幅天然山水画!有人弯腰用双手捧起湖水尝试,“好清甜啊!”。
    稍事休息,又有人提议向一片树林走去。原本以为不怎么难走的山径,却既然绊倒不少人。虽然还依稀看得见前人走过的路迹,但已被荆棘、树枝、藤条等缠绕得分不清了。这时,男士们自告奋勇担当起劈山开路的先锋。突然,人群中惊叫起来:“蛇”!原来是一条蟒蛇。有人拿起树枝要去追打,有人则说蛇也是生灵,阿弥陀佛!放它一条生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不也是很好么?
    真是“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走过这片树林,既然别有洞天。原来这里不知是何时曾有人居住过的地方,一棵棵柑橘虽然殘败,但好象还在诉说陈年往事,树上也还挂有未被小鸟啄食的桔子。满山遍野,叶绿花红,蜂飞蝶舞,时不时还“惊起一滩鸥鹭”。有人戏说,我们都成了探险家了。有人则回头问阿芳:“你的活戏剧呢?”。大家代阿芳回答:“不是演得挺好的吗,我们都成主角了”。
    夕阳西下,我们开始下山,虽然大家都有点疲惫,然而身心得到彻底放松,忘却了一切烦恼。沐浴着夕阳余辉,大家还打起精神,唱着歌儿下山呢!
    朋友,如果说雪山能洗涤人们的心灵,净化人们的思想。这春游马峦山,回归大自然,没有车马的喧嚣,也没有了股市升跌的揪心,更没有人心的浮躁,真正达到物我两忘的至圣境界,不也是很好的选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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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08:37:52 | 显示全部楼层














                       超越心灵的樊篱


                                                          黄冠生



    去年工作轮岗,我换了一个办公室。
    办公室是原来的资料室,两层门,里层防火,外层防盗,双保险。一好友对我说,防盗门像个笼子,把它拆了罢。吾曰:不拆亦无妨。
    办公室有近二十平方米,不大亦不小,光线很好,举目远眺可看山峦起伏,近则可视广场游人如鲫,道路车水马龙。但我暂时无暇顾及,眼下忙着叫人把电脑装好,尔后干脆把练书法的桌椅也摆在室内。从此,“躲进小楼成一统”,再没有要求审批的人的叩门,电话也少有响起,真是难得清静。
    自已一人仍然一个办公室,但境况太不同前。虽然自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本应预先知晓人情世故和自然规律,但开始也有不习惯的时候。比如,首先是孤独,没有问候的来人,想去他人办公室聊聊天,又怕妨碍他人工作。以前来要求审批的人从此无踪无影,也使自已颇有失落感。何况“三季人”的出现,更令我作恶。因此只好把自已“封锁”起来,仿如俗话说的“老人成细崽”,只不过小孩盼望的是早点下课放学,而我盼望的是早点下班去爬山。
    想想也是,人老了,事少了,手中没权了,你再没有要求他人如何如何的权利了,至于“三季人”你就熟视无睹,当作不存在罢。何况人生苦短,如白驹过隙…….。想着想着,自已也慢慢释然了。吃亏是福,对一些现象也不会愤愤不平了。以前,我曾手书“不知老之将至”送与他人,现在只能将“老之将至”回归自我了。人会老是自然规律,任何人都不能跨越,关键是要战胜自我,跨过这道坎。
    从此,我在办公室内也自得其乐。在工作之余,有时和文学爱好者交流;有时写些小作,自娱自乐;有时挥毫练练书法,或和书法爱好者交流交流,偶然写有好书法作品还送与他人,伊乐吾乐。无官一身轻,日子也过得挺洒脱。
    至今防盗门依然没拆,但我心灵早已超越樊篱,网络天下,云游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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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08:38:46 | 显示全部楼层
                       







                        多为人民鼓与呼

                                                          黄冠生


    近日整理旧书故纸,竟发现自己是个大老粗,不懂得珍惜,把以前写的文章书稿几乎丢得精光,幸好还存有片纸只言,以资回味往事,阅后颇为感慨:在位当为人民鼓与呼!
   《值得重视的社会贫困现状》是我在九十年代初在老家工作期间,看到有些农民连简单耕作工具都缺少,更不要说耕牛了,生产生活都相当贫困。有些农户因病致贫;有些脱贫了的农户又因疾病再次陷入贫困,形成“贫困----脱贫---再贫”的链条。我意识到这不是个别现象,因而我为此呐喊;
   《某某水库移民问题应当妥善解决》是我调到沿海地区工作后写就的。60年代时期重水库建设轻移民安置,许多遗留问题得不到解决。尤其是改革开放沿海经济发展后,水库作为饮用水源受到严格保护,许多项目不能上,又制约了当地经济发展,因此而吁求。
   《关外教育的若干问题》是我看到特区关内外教育落差很大,关外的校舍、经费、编制、师资、多媒体教育硬件等都比关内相差甚远,因而为未来教育发出的呼声。
   《核电发电在即,某某镇人民有三盼》是我了解到某核电站很快就要发电了,当地群众担忧核泄漏问题,而当时交通又落后,通讯和医疗设施跟不上,能否及时撤离疏散是当地百姓的心病,为此我写文呼吁。
   《200万平方米空置厂房如何是好?》也是我了解到,当时某区“三来一补”要转型,许多外商怕政策有变,不敢投资,有些甚至撤资,以致厂房大量空置,当地集体和村民忧心忡忡,损失很大,我也为此焦急而呼唤。
    ......
    得以自慰的是,幸好上述这些问题都被当地市、区开明领导第一、二把手看文后及时批示,很快得到妥善解决或逐渐解决。
    罗列这些,并非我好大喜功,我自知百无一用是书生,自知身轻言微,但在位多为人民鼓与呼,不亦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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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08:39:47 | 显示全部楼层
                             












                               生命总量


                                                          黄冠生



    佛除讲究缘外,还讲究悟。须菩提是世尊最有悟性的弟子,据说吴承恩《西游记》中的孙悟空就是依据须菩提形象创作的。人也要有悟性,特别是学哲学的人更应有悟性。吾虽不才,但也悟出一些歪理。
    相对来说,人的生命总量是一定的。不管寿命的长度也好,生活质量的宽度也好,总量是相对固定的,也就是俗话说的:“吃多少用多少都是定了的”,只是科学还没那么发达,能够精确测算出来。至于《增广贤文》中“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就别当另论。人生并非一帆风顺的,有些人上半辈子艰辛,下半辈子或许就安逸些。倒过来,有些人上半辈子安逸,下半辈子就可能要过些苦日子。或者人生中途受到打击挫折等什么的。苦尽甘来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讲的都是一个道理。现实中不少就是这样的。你们自已看看周边的人是否这样(当然也不是绝对的)。从解析几何学来看,当周长一定时,其面积最大值是正方形。假如你要把正方形变成长方形或其它图形,其面积必然缩小。从医学或心理学看,身心健康者,长寿者众。清官大都长寿,贪官则大都不能享受颐养天年,因为贪官终日提心吊胆过日子,对自已身心不利,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清与贪,人民是有尺度的,也正如我以前写的一首诗中的两句:“是非曲直真理在,百姓心中来度量”。人民也不会饶过贪官的。众怒之下,贪官能长寿么?当然也不排除清官或好人为人民鞠躬尽瘁而英年早逝的。因此,当一个人透支幸福时,其生命离终结也就不远了,此拙见未知有否道理么?
    我这里要强调的,我这里说的并非宿命论,朋友也不要太当真。我这里只是奉劝人们,生命总量是相对稳定的,要像陈毅诗中说的那样“手莫伸,伸手必被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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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08:40:35 | 显示全部楼层
                                       










                                        春茶飘香

                                                         黄冠生



    春天正时采茶的好季节。春季的茶树苍翠欲滴,枝茂蕊嫩,炒出来的茶叶就像好酒的芬香,远远就能闻到,沁人肺腑。
    小时候,家里贫困,父亲带着我垦荒种茶。一年过后,经过培土施肥,茶树茁壮成长,枝繁叶茂,我们也喜上眉梢。大概两年后,便可采摘收获劳动果实了。
    采茶可有讲究了。时间最好选在太阳未出来时采摘,这时云遮雾里,叶带露珠,能保持新鲜不蔫。我们把竹篓背在背后,双手像蜜蜂那样,左右来回不停地采摘。既不要伤害老枝,又要采到嫩芽,真的是要做到心灵手巧,这样采到的茶叶才是好茶叶。可以说,片片茶叶都是种茶人的片片情。
    制茶更是茶叶好坏的一道关键工序。首先是杀青,把茶的苦涩去掉。这时,锅要烧至火热火热。刹那间,把茶叶倒进锅里,手要不怕烫热,不停地转动,这时锅炉蒸气腾腾,制茶人汗流浃背。不经一番酷热,哪来茶叶飘香?说时迟那时快,迅速把茶叶捞起,再放到竹制器上来回搓动,然后把茶叶拧干,再放回锅里炒。这样几遍之后,茶叶变成扁尖扁尖的条状,再用小火慢慢炒至微白,好似薄薄的一层霜,几乎不含水份,就可停火待其自然凉干,再将瑕疵之叶挑出去掉,茶叶也就可以打包制成成品了。
    在整个制茶过程中,茶叶那怕忍受着煎、烤、搓、挤、拧等的痛苦,目的就是一个:去除苦涩,挤掉水份,留住芬香。
    有一次,我和父亲炒茶至深夜,炒好后还泡了一壶茶一起品尝,真香啊!那一夜,我们父子俩谈了很多,最后,父亲意味深长地对着我说:做人就要像茶叶那样,去掉苦涩,纯真白净,把芬香留给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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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08:41:20 | 显示全部楼层














                                  弦 断 音 颤

                                                     黄冠生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勿对号入座)

    芳,原也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瓜子脸,月儿眉,樱桃嘴,鼻梁挺直,皮肤白皙,特别是她的两个酒窝,笑起来给人特别甜的感觉。虽然年过三十,依然风韵犹存,气质颇佳。但几月不见,现在给人有点疲惫憔悴感觉。
    她母亲早逝,完全靠父亲拉扯长大,或许娇惯过了,性格不是很合群,什么事都是以我为尊。前十年,她大学本科毕业,依仗老爸是个局长的关系,进了行政单位,据说工资福利不菲,好令人羡慕。当年追她的人不少,但她趾高气扬,左看右看,不是高了就是矮了,不是胖了就是瘦了,不是白了就是黑了。总之看不上人家,白马王子迟迟没有出现。后来单位调来了个白脸书生,她在这个白脸书生的狂追下,相处一些时间后,又在别人嘻笑下终于“拉埋天窗”(广州话,结婚的意思)。
    生活本也平静。她老爸给了一些钱,再加上俩口子的积蓄,在繁华闹市中买了一套房,日子过得也还算舒坦。可是好景不长。她的养尊处优的小姐脾气就暴露出来了。她一回到家里,就喊累,又嫌这里脏那里乱,吩咐她老公好好搞搞家务。老公也挺疼爱老婆的,什么事都包揽下来,买菜、做饭、洗衣服、搞卫生,样样都干,可他老婆还是嫌他没做好。老公有时一时性起,要求过夫妻生活,可她偏又嫌他脏:“去,去,一边去!”,有时即使双方洗好澡,老公蠢蠢欲动,她又说累了,睡觉去,弄得老公好不尴尬。本来家庭婚姻就是要双方苦心经营的,可她不懂这些事理,一味我行我素。日子久了,他老公身心也觉累了,慢慢觉得这个家就象个牢笼那样,使他失去自由,甚至让他窒息。有时经不住朋友再三邀约,也去过几次饮酒聊天打麻雀,朋友都暗地里叫他“气管炎”(谐音妻管严)。夫妻就像一对冤家,不是冤家不聚头。她对老公的外出行为,益发不饶他了。一时责怪他不该这样,一时又责怪他不该那样。有时她老公看她心情不好,郁郁寡欢,出于爱心叫她去看看医生,她又骂他说:你想咒我死啊,我在单位刚体检不久,又没身孕,又没什么病。
    据说,她们也不是没有心平气静坐下来倾谈沟通过,但过不了几天,又是如此,人家都说夫妻吵架,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可是,芳不是,吵打之后硬是把老公赶到大厅当“厅长”,且一月半月不理人。她老爸也不是没教育批评过,可过不了几天,依然如此,本性难移。真是娇惯公主难侍候。
    偏巧,不久她爸又突患心肌梗塞猝死。她心情就更坏了,“战争”也升级了,逐渐从家务事上暴发到男人事业上来。说来也是,她老公是比较自我满足的一个人。他丈人在世也没给他带来过多荣耀。况且丈人现在又去世了,更使他归于平静。年复一年,老公的“白脸”长相没给他的事业带来任何的优势。看着以前与老公处在同一职位上的人都已攀爬上去了,收益也是节节高升,甚至有些人捞外快捞得盆满钵满,豪宅名车,样样俱全。这让未出阁之前处处都优于别人的她自觉难堪,于是她就把这些全都推在男人的身上:你怎么这么没本事哎,X X都爬到你头顶了。Y Y又在哪里买别墅了。起初,老公对于她的唠叨还是表现他一贯的生活态度:知足常乐!搂着老婆说:老婆大人息怒!我们有牛奶面包足矣。可是,她更嫌老公娘娘腔,没出息,没长进。
    她也不是没有关心过老公,也想扶扶老公“进步进步”。有时她也会买件高档西装“武装”一下老公,让他体面一些威风一点,但她老公嫌穿西装碍手碍脚,老是挂在衣柜里;她有时也会买些酒肉请同事吃饭,拉拉关系,但她老公觉得这样做目的性太强,不好;有时逢年过节或领导有什么婚丧喜事也会叫他一起去领导家里拜拜,可她老公又说不习惯,太张扬。双方发展到争吵时,她老公干脆就说,在学校老师没上这个课。总之她想帮老公弄个一官半职的,她也好在人前人后威风一些。但偏偏她老公或许不是这个料,七、八年时间还是原地不动。于是她干脆叫他“迂”、“书呆子”、“傻瓜”等,为此,不知争吵了多少次。
    日子就这样在平静和争吵的交替中度过。但是,只要是她的不满还存在,暴风雨的根源就继续潜伏着。一日,她老公近十年未见面的女同学顺路来看望他,在一个咖啡屋小聚。他本想打电话告诉她,恰巧手机没电,他想待后再说也不迟。说曹操,曹操到,却被她隔着玻璃窗看见了,任她老公怎么解释她都不听,硬是往“包二奶”方面去想,“日子没法过了,离婚算了”她出口离婚闭口离婚,而且喊生喊死。疑心也越来越大,疑点也被不断放大,还说以前是骗她,什么打牌啊,其实都是偷情去的。男人也真累。事业啊,社交啊,都得费神费力,可又被人误解或冤枉不少。想起在泸沽湖女儿国旅游时,听到摩梭男人戏说汉族人的话:“你们男人真累,在一棵树上吊死。想找个情人还得像偷鸡摸狗那样见不得人,还要花那么多钱,那像我们男人,只要身体好,要多少个相好都可以。”听后为之汗颜。且不说这些,芳和她老公的离婚战也越打越大,最后双方只好战死在一张离婚纸上。
    本来双方离婚也就算了。但她不甘,她哭哭啼啼地向她的深闺密友说:“当初他追她是看中她老爸的权利和钱财。我哪点不好,要文凭有文凭,要身材有身材。”有时情绪一起,还在大庭广众边哭边骂:“男人都是臭男人,贱骨头,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总之,有多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婚姻就像一双鞋,合适不合适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许多人听了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个别女同胞忍不住劝她几句:“算了吧,再说也没有用。”但她依然如此,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有时在办公室说起来,滔滔不绝,说出的话也有如歇斯底里发出的颤音那样,令人恐怖,令人心寒。
    唉,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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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08:42:24 | 显示全部楼层
                                                                           











                               老     屋

                                                         黄冠生




   我辈已不知老屋建于何时了。但从老屋走出去的子孙们已有近二百人,分别居住在广州、深圳、珠海、佛山、东莞、惠州、汕头、梅县、河源等地,并且事业有成。我们都惦记老屋,怀念老屋。

    老屋坐落在小村庄前头,坐东北向西南。据风水先生说是一块风水宝地,庇荫后人。倚山,屋后有一棵大大的婆娑的杨桃树。屋右边也有两棵很大的龙眼树。据说杨桃树是抵挡“坑风”和作“靠山”用的。龙眼树是抵挡“白虎星”和“北缺”用的。远眺是连绵起伏的群山,近前方是宽阔的田野,田野中有一座石头,颇似青蛙,记得小时候经常在那玩耍,特别是冬天收割稻谷后,爬上跳下,乐此不疲。

    先辈们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下了疲惫的脚步,在此开山立基,建设家园。或许当时太过艰辛,老屋是纯土木结构,没有雕龙画凤,也没有围墙雕楼。就连地基,在我们局部翻新时竟发现都是用泥土夯实起来的,竟然没有石头垫底。老屋是典型的客家房屋,分上三、下三、两头横,我家住在东南边,当时住有同宗四户人家,和睦相处。

    记得小时候,天还未放亮,母亲和阿娘、阿婶等女人们就早早起床了。她们穿着木屐“噔、噔、噔”的来回走动,清扫炉灶,放养家禽。男人也开始扛着犁耙牵着耕牛,开始一天辛勤的劳作。等我们起床睁开惺忪的双眼,母亲已经煮好番薯了。那番薯可是我们当地农村那一代人的饭前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早点了。

    在那困难的年代,我们相处得是那么融合,就像雪球那样越滚越大,越滚越紧密。粮食紧缺,相互借米是最平常的事情了;盐巴没了,拿个碗到同屋阿伯阿娘或阿叔阿婶借一把;甚至没火种了,拿把鲁草引来,老屋的炊烟也就袅袅升起来了。


    到了夏天晚上,我们各家各户就早早把大木板扛到大禾坪上纳凉,有时甚至把饭菜也端出来放在竹箕上,边吃边聊。饭后大人多说农作的事情,小孩们则唱着“月光光,好种姜,姜忽噜,好种竹,竹打花,好种瓜,瓜冇大,孙子摘来卖······”。又还唱:“蛤蟆拐哥叫连连,想娶老婆又冇钱,······”(这些童歌方言居多),有时也捉起迷藏,有时也追捉萤火虫。虽然贫困,但我们也有另类快乐的童年。
    至若冬天,大人还是辛勤地种地的。只是的确天太冷且又下雨,他们才难得在家里,或到某家拿个早就挖好晒干的大树根头点燃,围在一起烤火,沏一壶热茶,谈天说地,也其乐融融。

    到了过年时节,各家各户张贴对联,宰鸡杀鸭,祭奠先灵。在我的记忆中,正大门的对联虽然年年也换新的,但上下联的字是从不更改的。那就分别是:“颖川门第  江夏家声”。这永恒不变的对联,就是告诉子孙们不论走到哪里,都不要忘记我们来自何方宗源在哪。然后,各家各户都先后拿着大鸡腿相互赠送,好像比比谁家养的鸡大。年饭后大人们又聚在一起,说今年鸡如何肥大,如何油多,最重的有多重等类话题。我们小孩则放鞭炮去了,玩耍去了。

    童年的时光犹如远古先民打的一个绳结,永远镌记着我们来自老屋。虽然我们陆续离开老屋,参加工作,但我们生于老屋,长于老屋,根在老屋的情结是永远也无法忘怀的。

    记得我第一年毕业出来工作,也是改革开放后第四个年头,因为拿工资会赚钱了,买了好多鞭炮烟花,大人小孩一起燃放,天空五彩缤纷。堂兄则在远处放大大的墩炮。“轰隆”一声,震耳欲聋。好一番热闹场景。那一年,春来得早,农业也丰收,过年气氛浓多了。


    老屋带给我们不少快乐,也曾带给我们深深的哀伤。那就是哪个亲人仙逝,悲痛欲绝的哭声至今难于忘怀。
    现在老屋还住着当年教师现退休赋闲在家的长兄和堂兄,但他们都建有新的小楼房,也将逐渐搬出老屋了。老屋有些墙已斑驳,天井四周、瓦沟也开始长青苔了。那一年,我带小孩回去,说起老屋老了,她说:“不!我们要重修老屋,与时俱进,让老屋焕发生机,老屋不老!”。但愿如此!
    要说老屋的事情太多了。虽然后辈们分散各地,但我们都惦记老屋,怀念老屋。老屋太厚重,语言太苍白。老屋依然故我,常新的是我们的一代又一代,常新的是我们的日子和生活。正是:树老根弥壮,叶落亦归根。心中有老屋,人就不飘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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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08:43:59 | 显示全部楼层
                                                                     












                  



                   《国榷》重写又为何

                                                    黄冠生




    春困时节,人懒洋洋的,似睡非睡,朦朦胧胧,做什么事情都没劲,想写几篇文章也懒得动笔,偶尔翻翻书也看不了几页。但一本《国榷》映入眼帘,为之一亮。

《国榷》本是谈迁五十六岁在极端困难下写就的。但是,或许命运的捉弄,也许上苍的考验,写完巨著《国榷》后,谈迁因事外出,回来时竟发现该书不知所踪,“读书人偷书不算窃”,或是那个读书人发觉好书稿拿去一阅,或被眼不识珠的人拿去当废纸擦屁股了。这且不说。但却苦了老者谈迁,《国榷》几乎是谈迁的毕生心血啊!对当时五、六十岁的谈迁而言,这种打击无疑是巨大的。他本人都自叹:噫,吾力殚矣!“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但他真是伤心到极处,痛哭一场之后,发出:“吾手尚在,宁已乎”的誓言。又毅然拿起颤抖的笔,重写《国榷》,呕心沥血,几番增删,一部恢宏的百卷500万字的巨著又出现在人们面前,并流芳百世,启迪后人。其时谈迁已六十岁了。

   说到谈迁重写《国榷》,又想起司马迁忍辱负重写《史记》,其本人受辱还不算,还嘱子孙继承他业,以致《史记》为后人留下翔实的史料。暂且不去比较两者孰重孰轻,但两者的风范,可谓日月经天,江河行地,灿若星辉!

   我辈当下物质和文化等条件都比古人好多了。古人当时不可能象现在互联网那样,容易寻找资料。当时也没有“主义”、“思想”等什么东西吧,我们也不要一味为提升古人就往其身上套用不合时宜的“桂冠”。但他们以对民族负责的博大胸怀,写好史书,写实史书,甚至不畏贫寒不怕高龄重写史书,不得不令人叹服。与古人相比,我们是否缺少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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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08:44:57 | 显示全部楼层
                                    











                                       开博一月之感悟


                                                         黄冠生



据初步考证,1993年博客的原型在美国诞生,2000年博客开始进入我国。我是今年3 26日在朋友指点下涉足,是一个迟觉者,且匆匆开博,连博名至今都还是阿拉伯数字。刚开博,就象驾驶员新手上路那样,小心奕奕,只是没写上“新手上路,请多关照”的字样,幸好在博客这个大家庭里,诸多博友给予无私的关照,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开博至今刚好一个月,所感所悟也有一点,拿出来与大家一起分享,是非曲直各自把握。

乱世出英雄,盛世出贤才。文学亦是如此罢!环境的重要因素是不可否认的。且从上世纪九十年代风行一时的卡拉OK说起。流行歌曲良莠混杂。有比下里巴人还差的靡靡之音,但更多的是阳春白雪响遏行云之曲。再而究之,为什么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会出那么多那么好的流行歌曲?愚人认为,除了盛世年华外,卡拉OK的风行,一批陪唱者的涌现,是造就好歌出现的环境。试想,即使有好歌而没有人去唱,作者有热情创作吗?又会流行吗?我这里并非为陪唱者唱赞歌。不可否认,上世纪九十年代好歌的出现,她们或不可缺的一部份。大家都唱,老少咸宜,即使不会唱的也会哼哼几句,这样的环境,好歌难免不会出现。

又想起唐诗宋词。唐朝盛世,社会太平,文人骚客,灵感迸发,就连老百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你说,这样的环境,唐诗能不兴盛吗?因此,出现李白的斗酒三百首也不足为怪了。至于出现杜甫更不足为奇,因为他贴近民众,为民鼓呼。宋代后期社会处于较为动乱状态,其词也多为愤疾世俗,这也是环境使然。

至于元、明杂曲的兴起,诸如《西厢记》、《牡丹亭》等,也是与一批歌妓舞妓的大量涌现分不开的。不信?且去浆声灯影的秦淮河畔寻找歌台舞榭的痕迹!演与作相互促进,相得益彰,以致形成元、明杂曲的顶峰。

话说远了,还是回到现实吧。互联网的出现,为文学爱好者提供了很好的创作平台,长篇巨著有之,有感而发的短文不少;老人写博有之,少年写博也不少。富含哲理的精辟箴言有之,娓娓而谈的小调也不少。几乎“全民皆博”,你说这样的环境,不会造就好文人和好文章吗?

博客博文好似一条富含金沙的河流,每篇博文都是金沙,只是含金量不同罢了,只要有人去淘金,有人去挖掘,有人去提炼,金子就会发光,说不准在“博河”里不知有多少个李白、杜甫、白居易呢!也不知有多少《红楼梦》、《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传》呢!更不知有多少比《红与黑》还要红与黑的作品呢!

朋友,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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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08:45:52 | 显示全部楼层
                                       











                                         羞涩的青苹果

                                                        黄冠生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勿对号入座)




记得大学校园里有一棵苹果树,新植不久,许是“橘生于南则为桔,橘生于北则为枳”的缘故吧,结成的果实挺羞涩的。虽然如此,但还不待成熟,教职工的小孩就去敲打了,我们也曾尝试过,味道真是挺涩的。

那时我们就读大四,很快要毕业了。恢复高考第一年入学,女生甚少,只有五、六个,她们都成了骄傲的公主。且当时刚刚打倒“四人帮”不久,男女生界线还是很分明的。我虽然是系里的一分子,由于来自贫困农村,家境贫寒,长相一般,衣着也很普通,以致颇有自卑感。可偏偏是我这等人,却得到系里几位靓女的青睐。这许是我刻苦勤学成绩不错的原因,或许是愚人有“艳福”吧。

静是其中与我最好的同窗女生。她来自北方,知道什么苹果好吃不好吃。她告诉我校园的苹果,在她们那里压根儿是不算苹果的,我问她那叫什么呢?她不语。我就戏说,那就叫羞涩的青苹果吧,她低下头也没说什么的。

虽然我不敢有非份之想,但我们有说不完的话。惹得其他男同学都有些嫉妒呢!暗地里说他们四年跟静说的话,都没有我与静说三几分钟的话多,我都挺不好意思的。

有一次,我们到野外采风,老师在讲解环境、植物与思维创作的关系,同学们都聚精会神地听老师讲解。但不自觉地,我和静又在一旁边谈起张爱玲及其小说上来。也不知谈了多久,老师和同学们的眼睛都集中在我们身上,我们才发觉,我们竟然成了人们的焦点。静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并垂下了头。幸好老师没有怎样批评我们。

事后,静私下跟我说,老师讲课我们在下面说话不好,既对老师不尊重,也妨碍同学听课。她还悄悄告诉我,周末同学们要不去逛街,要不就去图书馆,这个时候可来我们女生宿舍聊天。有一个周末,我去到她宿舍。我们畅谈生活,也谈冰心作品,更多的是谈张爱玲其人和她的作品,又谈毕业去向。总之几乎无所不谈。我们也不知谈了多久,只听到外面有女生笑嘻嘻,方知聊到深夜一点多了。女同学们许是不好打扰我们,迟迟不敢回宿舍呢!

转眼间,我们就毕业了。都说聚时容易别时难。但我们心中都装得挺潇洒,看不出难舍的样子。那天离校的最后一个晚上,我们又来到苹果树下。其时,大部份同学都陆续毕业离校了,就我们俩人席地而坐。仰望天空,点点繁星,好象在偷听我们的说话,又好象在光照我们的心灵。月光斜斜照在苹果树下,显现出驳斑陆离的影迹,我们撕不掉,掰不开。一时晚风吹过,树冠婆娑起舞,更有另种风情。那晚,东南西北,天文地理,人生意义,平生志向,我们无所不谈。不经意间,月已西沉,离别时唯有的握手告别竟然忘了,更不要说拥抱告别了,正如徐志摩那样“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那时,我还当起“护花”使者,送她到宿舍外如厕。

毕业多年,我们都已成家立业。校园里的苹果树,或许长得很高很大了,青苹果或许经过科学改良也不再羞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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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08:47:14 | 显示全部楼层
                                                                 














                                                              落 羽 杉 礼 赞


                                                          黄冠生





几乎日日晨练和晚上散步走过的湖边,种有几棵落羽杉。它无声无息,默默无闻。近日长出新绿,我才发觉,当为之赞颂。

据有关书籍记载,落羽杉,又名落羽松,杉科,乔木,耐低温、耐盐碱、耐水淹、耐干旱瘠薄,抗风、抗污染、抗病虫害。酸性土到盐碱地都可生长。许是本人孤陋寡闻,南方的落羽杉,大都作为观赏植物,长于湖边、沼泽地,甚或水中。它树干通直高大,伟岸挺立。

落羽杉的几个所谓“耐”性,实是无可奈何的选择,是强生长的表现,这种精神何等壮哉!你看,只要给一粒种子或是幼苗,几乎任何环境,落羽杉都可生长,那怕外来侵害,它毅然拿起自已的武器保护自已。长期处于湿地甚或水中,也并非绝好的生长环境(除非海边的红树林)。如果说换成其他树种,根系早就会浸死了。正是有了它的“耐”性,它才不惧水淹洪涝,更不畏风刀霜剑,严寒酷暑。这种无我所求,种到那里都生根发芽的精神,不得不令人叹服!

落羽杉那怕受人诋毁,也在所不惧。有人说它喜欢湿地,与随风摇摆的杨柳为伍,但它依然故我,不受左右,仍甘于生长在低洼之地,不与山顶高峰的青松或其他树木争高低,甘为“下人”,默默地生长。正如古代诗人左思所言:“郁郁涧底松,离离原上草”、“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况且它的材质又是上好的木工原料,但它也不居功自傲。这种精神,让我肃然起敬。当今社会,有多少人那怕头破血流,想尽诡计,有些甚或不惜重金,牺牲色相,演出多少“艳照门”、“被潜规则”、“被就业”、“躲猫猫”等丑剧,为的是出人头地,争权夺利,博取虚名,比之落羽杉,他(她)们不觉惭愧么?

落羽杉既不自暴自弃也不与百花争艳。每到冬天,叶子便渐渐脱落,留下光秃秃的如枯死般的树枝。它不因自己没有叶子长得粗陋而临风对月,洒泪悲啼。承受着冬日的风霜雨雪,忍辱着被人们视为死树的讥笑。但它牺牲叶子保留生命。待到春天来至,它既不象其他树木争先恐后开出鲜艳夺目的花朵,招人喜欢;也不象公园的孔雀那样,开屏展示五彩缤纷的翅膀,博得游人的欢悦。但它重发生机,吐出新芽,长出新绿,让人为之一振,为之惊呼,给人新的希望。想想当今社会,多少人患得患失,稍有不如意,就指桑骂槐,怨天尤人;又有多少人争功夺利,踩人肩膀。给予的少,索取的多。相比之下,不觉得落羽杉伟大吗?

不为别的,就为这些,我要高声赞美落羽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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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0 08:48: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阿  

                                                         黄冠生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勿对号入座)





天,横际着一片乌云,慢慢阴沉下来。

客居沿海大城市多年,很久没有回去故乡。但这次忙里偷闲,带着小孩决计要回故乡一趟,不为别的,就是想看看故乡的情景。

都说近乡情越怯。随着火车“哐隆哐隆”的声音,看着铁轨两边的故乡良田长出近人高的杂草,我的心也显得忐忑不安了。

说到故乡,其实同宗的亲戚也不多了。陆续出去参加国家工作或打工去了,有几户远房亲戚还在故乡。前两年,收到远房堂兄的来信,说他儿子阿贵年轻不懂事怕跟人学坏,问我能否在大城市帮他找一份工,让他安心一些。我也帮他找了一份物业管理的工作给他。可他做不了几个月,说太累且管束太多,不习惯,辞工走了。至于以后就少有联系,不知阿贵近来活得好否?

下了火车我就直奔故乡。走在故乡的道路上,我的心也有惬意的时候。路是比以前好多了,据说资金来源是政府出一部份,村民自筹一部份,外出干部支持一部份,这样七拼八凑修起来的水泥路。以前的路长宽不一,凹洼不平,高一脚低一蹴的,尤其是晚上,自已年少时缺维生素AD,夜视力不好,且营养不良,脚力不够,经常跌倒。你说,现在走在这样水泥路上,能不惬意吗?

路是好了,可田地却荒了。故乡的田埂,在我高中毕业回来务农5年的时间里,几乎每条都走遍了,只是恢复高考时才离开故土。对故乡的每块土地我都怀有深厚的感情。现在的田埂和一片片的良田长满杂草,郁郁葱葱。以前的青草可是耕牛的好饲料,可现在耕牛都少见了。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在这一代或许不再是了。我的心情不知是悲是喜,就象五味瓶那样,甜酸苦辣样样俱全。

迎面走来一个人,衣着不整但又颇有“犀利哥”的打扮。故乡还有这等人,心里实为悲凉。小孩眼尖,“阿贵哥”小孩远远叫他,原来就是阿贵。可阿贵动作迟钝,只是嘴里呶呶的,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声音。

“阿贵,你怎么啦?”小孩紧追着问下去。可阿贵还是不多说话,只打了一下招呼就默默地向另一边走去了。

回到远房堂兄家里,说起路上遇到阿贵的情形,堂兄怒气冲天,说阿贵这几年人全变了,其他年轻人趁着改革开放时机外出务工或种果养禽,都渐渐富起来了。可阿贵呢,整天在街上溜混,游手好闲,买“六合彩”、打麻雀等,还挺有道理地说这样才发得快。说不定你们见到他时又输钱了呢,没钱又向高利贷贷款,放贷者都追上门了,喊打喊杀的。

在我的记忆细胞中,又回到到两年前的阿贵模样。其实当年阿贵,人还挺俊健的,也挺有有礼貌的,有什么事还问阿叔要否帮忙,现在阿贵怎会沦落成这样呢?

“阿贵当时人还不错的啊。”我和堂兄说。

“是啊,本以为起名Ⅹ贵,盼他带来富贵的,现在不指望他把家败完就好了。”堂兄接着说:“他和小拐在一起就这样变坏了。”

“小拐又是谁呢?”我又问。

“小拐就是以前偷鸡摸狗被判刑二年放回来的阿春的三儿子。”堂兄说。

“象阿贵这样的人多吗?”我又问。

“每村至少也有六、七人呢!”堂兄说。

我又转向话题痛心地问堂兄:“怎么以前的一片片良田都荒芜了呢?”

“唉!这个从何说起好呢。”堂兄长叹一声。“现在青壮年都外出打工了,留在村里都是老年和妇女多了,如果说不是,就是象阿贵这样的人物了。”

“政府对种田农民不是免公粮了吗。”我又说。

“是啊!国家把这皇粮国税都免了,你说,我们怎不好好种地呢?”堂兄也颇有同感地反而问我。

“听说,种田,政府还有补贴呢。”我又说。

“是啊,你说哪个朝代有过这样的事啊。”堂兄说。

“以前,我在生产队插秧苗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听说现在实行抛秧苗、用除草剂、收割机了。”我说。

“可不是吗,你还记得我们一起插秧苗,到午后两、三点都还没收工吃饭,累得哭起来的事情吗?”堂兄问道。

“当然记得!”我毫不犹豫地说。

“可是,现在年轻人还嫌累呢。”堂兄说。

“那可能是种田物价涨,成本高吧。”我说。

“也不全是这样,如果没有天灾人祸,正常年景收成还是有赚的。”堂兄说。

我们边聊边吃着番薯,这时门外有个猥琐人影,堂兄肯定地说:阿贵输钱又回来了,要去教训教训他。

我不敢多问,借个话题走出来,到别家串门去了。

那晚,我住在堂兄家里,其他亲戚知我回来也赶来拉家常。只是到了夜晚十一点多钟,已经十六岁的小孩还没回来,我在堂兄安置的卧房里边看书边等他,心想或许和那个叔侄出去走走,玩得正兴,忘了归宿吧?这时,门“吱呀”一声,小孩溜进来了,神秘兮兮的,我问他刚才去哪了。他不说,只是在我拷问下,他才说出原委:晚饭后,看见阿贵哥溜出大门,我也悄悄跟着他,想看个究竟,他去到镇政府旁边的一幢民宅地下一楼,有人把守,他进去后,两个把守不让我进,后来或许看见我着装鲜亮,象个阔少吧,就让我进了,我躲在一角,看见里面打麻雀的,赌大小的,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还有人问阿贵三分赌不赌,三分可能就是当天利息吧。很多人在那玩,在那赌。听口气,好象还有个政府官员呢。我听后教训小孩你好大胆子啊,以后不准再到那些场所。

整个晚上似睡非睡,阿贵的影子在脑海里总挥之不去。还作了一个梦:我被一大群杂草围住,越围越多,越围越大,越围越高,令人窒息,突然有人放了一把火,把自已一起烧掉了……。

翌日清晨,天还是灰蒙蒙的,没有晴朗的迹象,天空弥漫着沉闷的空气。告别堂兄和其他亲戚,我要回市里了,走到小镇街道上,看到很多人围成一堆,不知发生什么事情,我随意看了一眼,哦,原来是阿贵。只听周围有人喊叫:“打他,谁叫他没钱又去赌,赌输了又去偷钱呢?”,“送他到派*所去,让政府法办他。”……见到这情景,我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告诉堂兄阿贵在街上发生的事情。因为要赶车,我只得先行走了。至于阿贵后来的事情,我也很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我对故乡的很多情结,诸如田地丢荒等,至今也打不开,或许我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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