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无尽的轮回 ——何葆国长篇小说《土楼》看点简说

何葆国

无尽的轮回
       ——何葆国长篇小说《土楼》看点简说
                 海迪　　　　
    无论人们怎么解说、阐释、描绘闽西南客家土楼，这种古老原始的巨型建筑的存在，以及它的历史形成的原因和文化与人类学的内涵，首先有一点是明白无误的，那就是这种用粘土以及别的建筑材料混合一起直接夯成的、建筑面积巨大、大都三层至四层、普遍为圆形和方形的、以规模和群体的方式散落在闽西南的崇山峻岭中的、典型自我循环的、现正在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土楼，首先是人们生存的一种简单和根本的需要。
   也就是说，闽西南的客家人为了世世代代生存下去，所以他们建设起了土楼。
   土楼是这里人们的一种简单和根本的生存需要。
   生存的需要首先是安全。将土楼封闭起来可以抵御一切外来的入侵。土楼的厚实的土墙足于阻止一切枪炮利器。生存还需要食物和饮品。世代居住土楼的人们就在土楼四周的山上种起了稻米，还种起了茶叶。有了稻米和茶叶，也就有了生存的基本保证。生存还需要管理。土楼里的人们也就形成了等级制度。土楼里最高的主裁者是头家族长。头家在土楼里享有一切特权，包括财产和女人。生存的直接目的是繁衍子孙和身心娱乐。为了这个目的也就有了男女奸情和恩爱情仇。
    何葆国的长篇小说《土楼》（花城出版社2005年8月第一版），就是写了这样一群土楼的历史和传奇。张南清因为家族打斗，家破人亡，从一个土楼逃到另一个土楼。他当起了五寮坑头家的仆人，也就暗恋上了头家的年轻美丽的女人。他起先由头家作主娶了一个豁嘴的女人当妻。他还帮头家残杀了他的疯婆娘。他的妹妹张梅枝起先跟头家私通，后又由头家当礼物许配给他的近亲。在这期间，共产党的红军与国民党的国军，以及与当地的匪帮和地方势力打打斗斗，土楼始终是防御者的堡垒，最后共产党取得了胜利。张南清无意中当了农会会长。这时他享有了最高的权力。他占据了头家原本居住的土楼四楼的住所，占据了头家的躺椅，也占据了头家的女人。可是他很快就又罹祸失去了权势，再一次成了下人。当头家又从台湾回来当起了投资人，投资办企业时，张南清疯了。他放火烧了土楼，又从土楼上跳下来死了。
这个小说最令人惊悚的是那种无尽的轮回。张南清始终没法摆脱土楼给他的羁绊和命运。他始终生活在土楼的梦魇里。他在土楼里生，在土楼里死。他无意中看见了头家的女人金叶子沐浴，见到了他日夜梦魂牵绕的美丽裸体，他也因而被头家的女人残忍地剜去了一只眼睛。他为了表示参加革命的决心，在一次革命斗争中，因为公愤私仇，他也坚决地剜去了头家女人的一只眼睛。这就是轮回，他爱她，也恨她。他失去了一只眼睛，头家女人也失去了一只眼睛。
   土楼浮沉楼始终是一个盛衰枯荣之地，是土楼的一个轮回的象征。五寮坑的头家张绳和在浮沉楼住了数十年，享尽荣华富贵，可是由盛及衰。张南清因为革命住进了浮沉楼四楼，而且占有了头家的女人，可他很快因为违抗上级，也由荣至枯。后来还有数任的头家式和家长式的大队长，村长，全都进入了那种轮回，也摆脱不了那种轮回。
   土楼还是一种宿命，张南清以暗恋的方式始终暗恋着头家娘金叶子，可当他可以随心所欲霸占头家的女人时，他每回接触她的肉体，他总是提前泄了。达不到目标，得不到顶点是一种宿命。
   何葆国的小说《土楼》还从头到尾弥漫着一种神秘、奇诘和阴冷的氛围。因为宿命历来是阴冷、奇诘和神秘的。
   可是无论怎么说，土楼总是美丽的，令人无限遐想的。你想想在那无尽的密林和竹丛里，在那山坳下和半坡上，竖着一个个巨大无比的、土黄色的土楼民居，这是一种多么美妙，多么撩人想象的人文景观呀！在这里，我想以比较专业的角度跟您说，如果你想寻访土楼，那么你就先寻访何葆国的《土楼》吧……

何葆国

北京客家人

听西闽说过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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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葆国加盟，多发些好作品。

龙腾吾

读过何先生的作品，挺有分量！喜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