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读<故乡的小溪>

颍川本源

很美。图美，文美。
       很多的散文、诗，都给人一种美的感受。有时候想想，为什么文字上的东西，总比现实中的要理想得多，要美得多呢？
      在看上面第二、三幅画时，我稍稍吃了一惊。因为画上的一帘小瀑，很象普宁马鞍山地区一个不大有名的景点——燕子崖。
      燕子崖，听起这名字，脑海里便浮起诸如山崖旁暮日燕子群飞的画面。其实不然。在读初二的时候我去过一次。那时班主任说我们去野炊吧。我们说好呀。商量去处，有人便提出了燕子崖。一大班人只有几个曾去过燕子崖的；连我在内多数人都被这个名字和几张嘴给迷惑了。于是在一个明媚的周末，大家朝燕子崖进发了。
      和所有拥有一定文学素质的人一样，我们在路上也都在想着燕子崖如何如何之美。到了才知，原来是一沟山涧。两旁的山麓，溪中的大石，源头的一帘小瀑，仅此而已，连燕子屎都没一堆。来回行了行，甚是无趣，竟乖乖和女生一起淘米架锅，专心煮食了。回家后老妈问起好不好玩，我说，咸粥很美味。
      我知道我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没办法呀。原本还想就此写一篇高水准的游记，谁知什么景致都没有，怎么写？过了些天，看了同学就此写的游记，兴叹半天。这位同学化失望为灵感，愤然将自己的幻想糅合在现实景物中，写下了一个乌托邦式的燕子崖。直至现在我还记得，文章那“它（指燕子）用剪刀（指燕子尾）裁下了片片醉人的翠绿……”的字眼。真可惜，我去过燕子崖，要不我同学这篇游记不愧为一篇佳作。
       这会儿我才明白，不管现实如何，笔下的景物总是优美的。荒山不美，游记里的荒山一定是美的；黄山美，游记里的黄山一定是超美的。所谓诗文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嘛。李敖在《李敖有话说》里，说他不爱外游。他说，看有关的书、游记就行了，何必非要亲自到场呢？看来他也怕失望呀。李敖是聪明的。
      我却糊涂了。为何这类的文，总是美的？我很不解。但无论如何，这不关现实景物的事。这是文人的事。现实就是现实，臆想就是臆想。最后说一句，我去燕子崖后的第二年，邻近中学也有学生去游玩。不幸的是当时山涧发大水，冲走了两个人。过了很久听说，尸体还没有找到。

（胡思乱想写的，不必当真。但我提及的事，都是真的。原是打算跟帖，发时才发现，这篇东东会影响《故乡的小溪》所营造的氛围，所以新开一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