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华老战士的故事(节选)

ihakka19820417

峥嵘岁月“八一”专版
五华老战士的故事(节选)


2004-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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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泉清


       向敌要粮
       ———张雄的故事

       张雄，男，五华县潭下镇人，1947年10月参加人民解放军粤赣湘边纵队东江二支队四团，当游击战士。
       粮食是游击部队生存的命脉。一朝无粮兵马散。游击部队的粮食从哪里来？向敌人要，向国民党反动派要！办法是“软硬兼施”。1947年后，解放战争节节胜利，游击部队日益壮大，粮食需求急增。加上国民党反动统治下的劳苦人民大众生活贫困，更需粮食救济。因此，东二支四团把“筹粮”作为一大战斗任务。
       1949年春，四团领导派张雄随同张俊乔、赖果、郑火龙共四名游击战士，到当时属五华县横陂乡辖下的小都碰塘下（地名）的张淑良家中，与国民党小彭粮仓，外号叫“沙煲”的主任谈判，向他“借”250石稻谷。但这个“沙煲”顽固不化，不管游击战士如何点化、开导，晓以大义，讲形势摆前景，他都无动于衷，不肯答应。“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后来，游击部队利用一个“白皮红心”、在当地任“保长”的交通员，严密监视“沙煲”的活动。当得知“沙煲”妄图把小彭粮仓的粮分散转移到其家中时，游击队即以武装为前导，带领群众前往开仓，把小彭仓库的粮食全部运走。
       1948年春耕时节，张雄还参加了袭击与五华县岐岭镇毗邻的龙川县登云粮仓的行动。当时，这个粮仓是石砌的全封闭“森严壁垒”，内藏谷千余石，有50多名武装自卫队员看守，还有一名自卫大队长驻仓指挥。它是国民党反动派称为“固若金汤”、“万无一失”的粮仓。若采取强攻，难以奏“破仓”之效。后来，五华武工队与龙川武工队取得联系，由龙川武工队派人前往侦察，掌握了驻该仓自卫大队长有经常出仓赌博的习惯，便在途中将其擒获，缴了他的枪，并逼迫他“带领”五华武工队走到仓库门前，由他“命令”他的部下开门、缴械，最终使“破仓”成功。这次，张雄作为武工队员，身挎短枪，和首先组织好的岐岭民众和龙川登云民众共千余人，整整忙了一个夜晚，在天亮前把这个仓的千余石谷，全部运走。
       从1948年春到1949年春，五华武工队与龙川武工队配合，先后攻克了国民党反动政权的四座粮仓，即龙川县的登云粮仓，五华县的岐岭粮仓、新桥粮仓和横陂的小彭粮仓，先后共运出三四千石谷，救济百姓，补充军需。游击队兵强马壮，节节胜利。

       抗美援朝当侦察兵
       ———卓汉荣的记事本

       卓汉荣，男，五华县华城镇人，1949年7月参加游击队。1950年10月调第四野战军兴梅军分区独立四团二营五连当班长，1951年参加抗美援朝战争任侦察加强班班长，在朝战斗21个月之久。
       卓汉荣仅读过三年小学。但他十分勤奋，参加抗美援朝后，他用并不怎么通顺的文字，写了不少“战斗在朝鲜”的纪事。把其文字稍作整理，他的侦察班的情况大体是：
       我们侦察班一共20人，其中2名是朝鲜同志，主要是给我们当翻译和带路的。我们的装备是每人一支五四式冲锋枪，一支无声手枪，一支手电筒，一把望远镜、一束手榴弹，当然还有一个背包。我们的主要任务，是侦察前进路线，为大部队前进开路。任务十分艰巨，特别是初入朝鲜时，人生路不熟，语言不通，加上美帝仗其先进装备，白天派飞机狂轰滥炸，疯狂扫射，还投下不少“三脚地雷炸弹”和“细菌弹”，布设路障。我们只能在夜晚行军，但必须时时警惕，绝不能打手电，一旦暴露目标，敌人封锁路口的机枪就会疯狂扫射。此外，敌机还经常夜晚出动，投下大量的照明弹，把黑夜照得像白昼一般，妄图发现我大部队的行踪。我所在部队刚入朝鲜时，从新义州经临津江再到马良山，一般情况下只是一二天的路程，却花了七八个夜晚才到达目的地。
       卓汉荣的《纪事》还纪录着其本班为完成任务时的伤亡情况：
       我们班20人中，为完成任务，先后有5死7伤。战斗组长王志良，山东人，在执行侦察任务时，被敌人炮弹击中，血肉横飞，面目无法辨认。战士李胜安、李福来，都在侦察任务中，误踩三脚地雷，被炸成身首分家，连双脚都找不到……我们每个战士的心都被气炸了，发誓要和美帝战斗到底，不把他们赶出朝鲜，决不回国。
       后来，我们摸清了美帝侵略军的野性，就采用“地道战”的办法对付他们，不管他们的飞机大炮怎样轰炸，我们都不理不睬，在地道里“闭目养神”，但当他们发起进攻，冲锋爬到我们阵地前沿时，我们就从地道里跳出，万枪齐发，把他们打得喊爹喊娘，屎出尿流，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缩头乌龟一般退却而去。

       卓汉荣的《纪事》有不少精彩篇章，《摸营抓俘虏》就是其中之一，内容大致是：
       1952年下半年，美军提出与我交换战俘，我方答应说“可以”。但美军很狡猾，提出一个换一个。因为战争初期，我们首次与装备精良的美军作战，一时难以适应，所以伤亡较大，被俘人员较多。一个换一个，美军就可以把其被俘人员全部换回去，而把我被俘人员多余部分仍扣押不放。我方当然明白其鬼把戏，所以发动了一次全军开展“摸营抓俘虏”的行动。办法是，挑选身材比较高大而又机灵的战士，组成“摸营”队伍，乘夜闯入敌营，在其睡梦中把其抓来。有一个叫严福荣的排长，带领十多个高大战士组成的班，每人挎一支冲锋枪，携一束捆绑俘虏的电线（美兵个子比较高大，所以专门训练出一套用电线捆绑的方法来对付他们），于深夜摸到美军一个排的驻地，先把他们的哨兵搞掉，然后闯入其排部收缴武器，最后把他们逐个从睡梦中叫醒，一个一个用电线捆绑起来……据说，这次全（志愿）军统一行动“摸营”，抓的俘虏就有一千多人。美军被“摸”怕了，便打消了“一个换一个”的念头，终于使我全部被俘人员换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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