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將客家話切入現代社會

客家一家亲

       面對一個「強就贏人」的社會，台灣的客家話正遭到國語及閩南兩大強勢語言的夾殺，處處顯得招架不住，而節節敗退。如何使客家話在夾縫中生存，是每一位客家人應嚴肅探討的課題。在此，謹就如何將客家話切入現代社會提出我們的看法。 　　一、不卑不亢講客話：任何語言都是經過千百年錘鍊，都是優美的。不幸的是一般人常有的刻板印象是主流語言一定比非主流語言優美，因此非主流的客家話便被認為低俗，於是許多人在非客家庄講起客家話便「藏頭縮尾」。要扭轉這種趨勢，唯有先從心理建設著手，打從心底認為客家話和任何語言一樣高雅優美，無論在任何場合講客家話應充滿自信。不過自信之餘，千萬不能過火而失之自狂，不管在任何場合，講起客家話「旱雷」一樣，令人側目，也惹人厭。
　　二、慎重使用客家詞彙：方言之易為人認為低俗者，乃因使用許多俚語，而俚俗語中有許多是屬於禁忌語或不雅者。英語俚俗語字典中，大部分會特別標出何者為不雅語，何者為禁忌語，要使用者謹慎使用。客家話代代以口相傳，但鮮有說明何者為禁忌語，何者為不雅者。禁忌語多與性及身體較隱密部分有關，稍不注意，很容易就變成口頭禪，私底下談天說地尚不致貽笑大方，但用於大庭廣眾之間則宜三思。
　　三、將客家詞彙融入主流語言：近年來報章雜誌漸漸使用本土的詞彙如「老公」、「鬱卒」、「 K 書」等，客家鄉親應盡量將客家詞彙融入國語、閩南語中，只要詞彙傳神，能貼切表達意思，一定能被接受。
　　四、尊重弱勢團體及其他族群：不管何種語言，一向對弱勢者皆存鄙視，客家話對待女性、殘障者，老人、小孩、其他族群也常常以充滿輕蔑字眼，如「細妹屎仔」、「青盲仔」、「蕃吶」、「長山吶」、「細 giau 喂」。這些充滿沙文主義的字眼，在講人權的現代社會中實在應該去除。
　　五、善用媒體：現代社會影響力最大的莫過於媒體，尤其是電子媒體，羅時豐一句「細妹恁靚」，讓全國許多人非客家人都能朗朗上口，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客家話在近年會明顯地式微，就是因為無法利用廣播電視節目來傳播客家話。如何在加強現有客語廣播電視節目並積極開發新的節目是個直得探討的問題，也希望在廣播電視界的客家鄉親能利用各種機會多說客家話。
　　六、挖掘客家話寶藏，配合時代脈動：經過千百年的使用，客家話語中常充滿人生哲理。如客家話罵人浪費叫「折福」意味著隨意浪費就是等於「折自己的福」，而「折福」者莫過於「夭壽孤無絕代」，倘每人都「折福」，則後代必無資源可用，是一個絕對合乎環保意識的詞彙。可惜隨著國語教育的普及，客家人對己的母語反而生疏，一些合意深遠的詞彙，「光語」，都隨著上一輩的去世而失傳。
　　相信客家話中，能有許多極具現代意義的話語，如何趁上一輩的人未完全凋零，積極開挖整理這些祖傳的寶藏，也是我們這一代客家子弟應有的責任。
　　總之，要使客家話在台灣繼續存活下去，必須靠客家人對自己語言文化面臨的危機有所覺醒，用科學的方法將客家話去蕪存菁，以新的詮釋使客家話能配合時代的脈動，這些工作不是靠幾個人或團體能完成的，必須靠你我群策群力，一起打拼，方能使客家話長遠流傳於台灣。
〈原載於一九九三年八月客家雜誌第三十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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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將客家話切入社會──談客家禁忌語、歧視語》

二、        如何使客家話切入現在社會

　　這裡所謂的切入現在社會，簡單的說就是要跟得上時代。客家話自唐宋之間形成迄今已千餘年。大部分詞彙都有固定用法，如實飯、睡目、屙屎等是，本身無褒貶之意，用在表示不會因時空改變而改變的行為，因此千餘年，這類詞彙甚少變化。但某些詞彙、語句，卻可能因時空改變而改變其意義，如客家話的「硬頸」一詞原是貶人之詞，形容人自以為是，不聽人勸，可是近年來「硬頸」漸漸用來褒揚人不屈不撓，頂天立地的精神。

　　另外，某些話語可能因形成當時眾人所見的表象，未深究其理而成，不一定合科學原理，如客家諺語「隔夜茶毒過死蛇」，顯然對近年來大暢銷的易開罐或鋁箔包的某某牌烏龍茶不適用。客家鄉下，大人不准小孩吃生蕃薯，謂「實生蕃薯，會生　虫（蛔虫）」，印諸中藥原理，生蕃薯有驅虫作用，實後，蛔虫才排出體外。因此，這句客家話顯然地「跟不上時代」應該淘汰。

　　以下就客家話的如何切入現代社會做三點論述。

　　（一）        慎重使用客家詞彙

　　不論是什麼語言，說出的話要讓人印象深刻，一定要用具體的話。也就是聽到訊息的人能很快在腦海中閃出一幅意象出來。如果聽者能夠在既有的生活經驗中輕易找出收聽到的訊息重疊的時候，意象便很自然地呈現出來。地方話之會予人俚俗有力的感覺，就是它採用了大量的日常生活經驗的辭彙，從身體各部分到食衣住行的種種現象、行為都融入語言中，因此，方言給人感覺親切有力，但另一方面，因為常用禁忌語，而使人覺得低俗。

　　英語俚俗字點大都會指出何者為一般俚俗語，何者為粗俗，何者為禁忌語，要使用者小心。如New Dictionary of American Slang對不可說之禁忌語及會令人及震驚之粗俗語皆會加▲▲及△△兩種符號，讓參考者一目瞭然。

　　禁忌語，依S‧I‧Hayakawa的說法是“World of such strong conntation that they cannot be used in polite discourse.”他認為英語中的禁忌語與排泄物、性、金錢、死亡有關。

　　而Peter Farb認為西洋人長久以來認為語言禁忌是他們「高度」文明的表現，許多「不可說」的字都已委婉語來代。他認為太過忌諱用某些字而以委婉語取代，反而會導致一些人有意去打破禁忌，使用這些禁忌的字。根據他的研究，許多學者認為語言禁忌并非高雅文明的的表徵，而是對語言整體的傷害。他認為一個語群將某些字歸為禁忌語時，這個語群一方面看賤了自然事物，如性交和生理機能。另一方面人們因為罪惡感而造成一些暴露狂大量使用這些禁忌字，也使愛說有關排泄及性低級笑話的人有藉口。Farb進一步認為美國人愛說髒話有幾個理由：一是引人注意；二是渺視現有社會的標準，顯出叛逆性；三是好鬥嘴的人認為說髒話是言詞攻擊最有效的方法；四是說髒話是用性來嘲笑威權人物的好方法。在引經據典討論這個字之後，Farb的結論是：要談一個主題時，為什麼不用某些通俗的字。

　　Edward Sagarin指出，由於排泄及性事的過程、產物和器官而衍生出下列四類不同的語言：一、正式或專業性語言，通常用在醫學或法學界如Copulation；二、較長但較不專業用語，如to have sexual intercourse；三、委婉語或避談如to sleep with, to make love，四、髒話，如，最常用、最粗、最容易說，但最不容易出現在文字上。Sagarin認為這種話清楚，有意義，描述正確又容易使用，因此，很自然這些粗話會興起。

　　Richard A‧Spaears認為近卅年來，許多過去是禁忌的語言已出現在電視及電影中，一九六Ｏ年代的「自由言論運動」把以前諱言的主題都拿出來談，相關的禁忌字也搬了出來。儘管如此，他認為在女性及小孩前談論性事的字眼仍然是社會上一大禁忌。

　　客家話自古以來代代相傳，絕少形諸文字，因此，漸漸形成許多有音無字的現象，最後只知其音，不知其意的情形。許多「了肖話」（髒話），就在這種情形下，因人們習而不察，也變成了日常生活語言。以下就客家話的髒話加以整理、說明。

　　１‧性事 (1)        俊：原指男性陰莖，常表 甲、        輕蔑或侮辱：捱俊仔啦，俊分汝吮 乙、        愚蠢：（大）俊槌，俊俊，罕俊，俊話，俊面，俊子 (2)        凌：亦指男性陰莖，常表 甲、        輕蔑或侮辱：捱凌棍，凌分汝（渠）食（吮），搞脈個凌，野凌屎（子），沒（有）凌好食；凌就沒有食 乙、        爽或快感：堵（捱）凌 丙、        人：老凌 丁、        加強語氣：凌火著，凌火拼著 戊、        其它：畫虎凌，虎凌仙 (3)        核卵：指睪丸，常表 甲、        勇氣：沒核卵 乙、        奉承：巴結：托（渠）核卵 丙、        氣結：gien核，bia核 丁、        無事找事：核卵割落來款，核卵捲俊pong (4)        漦：指精液，常表 甲、        輕蔑或侮辱：罕食漦，漦就沒好食，搞脈個漦，漦分汝食 乙、        爽或快感：拂（？）漦，冶（？）漦 丙、        囉唆：漦漦鼻鼻，漦鼻一千擔 丁、        無知：毋知漦鼻 (5)        膣廟：女性生殖器，常表 甲、        輕蔑或侮辱：膣（膣）廟（廟），罕膣廟，膣廟癢，sei渠膣廟，膣親凌親 乙、        擺臉色：膣廟面，面膣膣，面膣起來 丙、        女人：嬈膣廟，三八膣，Gada膣，tesi膣 丁、        其它：sei膣仆，膣牙爛燦 (6)        屌：男女交媾叫相屌。屌即國語之肏。常表 甲、        侮辱：屌惹（渠）姆，屌惹（渠）姆個膣廟，屌惹（渠）姆個大膣廟，屌哀仔，狗屌仔 乙、        口頭禪：屌渠佢正好，屌惹（渠）尼出（孔），屌惹（渠）乳 丙、        責罵：屌屌滾，屌射（渠），分人屌射 (7)        尼出：屁股也，常表 甲、        輕蔑：惹尼出（孔），十嘴九尼出，嘴硬尼出有，嬈尼出

　　２‧排泄物 (1)        屎：常表 甲、        傲慢：趜屎，趜屎拼天，屎棍條 乙、        輕蔑：罕食屎 丙、        其它：蠕屎虫，屎爬虫 (2)        尿；常表 甲、        輕蔑：尿水啦 乙、        其它：尿滴滴 (3)        屙：常表 甲、        胡言亂語：屙痢痾肚，痾濃滑痢，痾膣滑胗 乙、 其它：屙屎毋知風向，屙屎不曉換位 (4)        屁：常表 甲、        廢話：打惹（渠）臭屁，屁卵 乙、        輕蔑：屁卵屎，屁卵就沒好食

　　以上的客家「了肖話」，依其對聽者的衝擊程度而言，依個人看法可略分以下三類。不過這種分類可因時、地、人、口氣、手勢而有所改變。

　　第一級是極其侮辱、輕蔑的用語，都和性事有關，幾乎以女性生殖器有關者皆可列入此級。其中又似「屌惹（渠）姆個大膣廟」最具衝擊性，這句髒話可依字數遞減及減用形容詞而減緩其侮辱程度，所以到「屌渠」時，幾乎成了口頭禪。屬於這級的有：膣膣廟廟，罕膣廟，膣廟面，嬈膣廟，sei渠膣廟，屌哀仔，狗屌仔，膣分汝（渠）吮（食），有（沒）脈個（脂）（漦）好食。

　　第二級是極粗俗，侮辱性沒第一級強，也都與性事有關，女性生殖器不用全稱時列入此級。屬於這級的有：三八膣，Gada膣，tsei膣，講漦話，（大）俊子，俊面，膣親凌親，搞脈個凌（漦），sei膣仆。

　　第三級是粗俗用語，但幾乎不具侮辱性，有的甚至已成為口頭。屬於這一級的有：俊槌、俊面、俊俊、罕俊、老凌、畫虎凌、虎凌仙、毋知漦鼻、漦鼻一千擔，堵（捱）脂、拂（？）漦、冶（？）漦，Gien核，bia核，屌渠佢正好，屌渠尼出（孔），屌渠乳，惹尼出孔，嬈尼出，趜屎，屎棍條，尿水（屎）尿滴滴，屁卵，屎卵屎。

　　（二）        不歧視弱勢或其它族群

　　古今中外，從個人、團體或族群、國家都已自我為中心，這種現象也充分反應在語言中。對非我族類的人事物都加以蔑稱，甚至說話者認為是「異類者」，如殘障、不同行業等，都會對之亦無好言。

　　Gordon Allport在檢視語言與偏見的交互作用中，認為許多人可用兩種不同的標籤方式稱呼，一個比較少情緒性，一個比較多情緒性，而比較多情緒性的往往是侮辱性的。

　　Peter Fard認為英語是一種性別歧視的語言，它以犧牲女性的方式來表達對男性的某種刻板態度。所以整個語言群把男性價值觀當作標準，而成為說該語言者的價值體系。

　　Haig A‧Bosmajian指出，語言可以強力影響identity，人們一再利用語言來給個人或該個人組成的群體下定義，并且把他們弄得毫無人格的屈從。

　　客家話對弱勢團體或其它族群的蔑稱字眼不少，大致可歸納成下列幾類：

　　１．女性： 　　細妹鬼仔、細妹屎仔、細妹拐仔；婦人家之脈個；最毒婦人心；兄弟像手足，脯娘像衫服；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豬隨豬，嫁狗捲狗，嫁著狐狸滿山走：三個婦人家，當過一輛車；男人斷掌有官做，女人斷掌守空房；男人嘴闊吃四方，女人嘴闊食虧郎。

　　２．殘障： 　　青盲仔，摸目仔，瘸手跛腳，長短腳，跛腳仔，瘸仔，聾guang，臭耳聾仔，啞狗，啞膣，啞麻，巔麻，巔仔，摳背仔

　　３．外族群 (1)        原住民：生番仔，番仔，番仔鬼，高砂仔，番仔犀，罕番，番番，番仔狗，番牛麻，屙屎嚇番 (2)        河洛人：河洛仔，齷夭仔，河洛屎，河洛鬼，河洛漦 (3)        外省人：外省仔，外省鬼，阿山仔，長山子，長山麻

　　４．小孩、老人： 　　細jiau仔，細鬼仔，老貨仔，老巔東

　　５．行業： 　　做戲仔，吹笛仔，工友仔，賣蔡仔，技工仔，撿骨仔，剃頭仔（鬼），齋麻，齋姑仔，齋公仔，老兵牯

　　６．體態： 　　矮牯仔，矮古董，矮輟凌，皺毛仔，白毛仔，光頭仔，大箍牯，大箍麻，目仔，面仔；矮人多心事；矮仔心肝短柄秤；十斑九梟，一斑毋梟，雷打火燒

　　７．其它： 　　死老公仔，死脯娘仔，沒老公仔，沒脯娘仔，後來麻，肉毒豬麻，人毒後來麻；雲下日，後來麻；早死爺娘沒人教招

　　上述的各類輕蔑字眼的形成方式，大概可分成下列幾項： １．        原詞本身及含輕蔑意者：番 ２．        加表低一等的「詞尾仔」：細妹仔，跛腳仔，河洛仔 ３．        加用以形容詞動物的詞尾：啞麻，老兵牯 ４．        加男女生殖器為詞尾：矮輟凌，三八膣 ５．        加排泄物為詞尾：細妹屎仔，河洛漦仔 ６．        加「鬼」為詞尾：番仔鬼，剃頭鬼，細妹仔鬼，細鬼仔

　　一個現代的民主社會，不分族群、性別、職業，一律平等，用歧視性語言只充分表示自己的無知，狹隘和本位主義。客家話要現代化，應將這些字眼去掉，代以無歧視涵義的詞彙。

　　（三）挖掘客家話寶藏，配合時代脈動

　　經過千年來的使用，客家話代表客家人一套生活經驗和對人生的態度，雖然前人經驗并不是百分之百正確，許多客家話卻十分傳神，或深含人生哲理，用在現代的社會絕不會落伍，也不比其他語言遜色。可惜隨著國語教育的普及，許多客家人對自己的母語反而覺得生疏，加上年長者日漸凋零，許多話語隨之而去，實在非常可惜：宜趁早廣為蒐集，整理客家詞彙、諺語，讓下一代客家子弟或外族群的人可以有系統的欣賞客家話之美，進而去學習，藉此方式保存發揚客家話。

　　以下就個人所蒐得幾則詞彙、諺語為例，說明如何以現代的觀點來詮釋它們。

　　１．折福： 　　客家話對可吃可用的東西隨意浪費或丟棄的行為叫「折福」。「折福」的教訓意義遠大於「浪費」，也較具體，并較具時代意義。所謂「折福」就是折損福氣，說重一點就是罵人「孤無夭壽絕代」。一個如果隨意把可用可吃的東西無節制的消耗或丟棄不就是在折損自己的福氣？在一切講節省能源，注重環保及生態平衡的現代社會，「折福」更具現代意義。每個人都知道「我們只有一個地球」，「要為後代子孫著想」，「讓後代子孫享有美好的大地」。但是偏偏許多人是「折福的一代」，大吃大喝之餘，還倒掉許多食物，好好的衣服家具用品也隨手丟棄，當此以往，有一天後代的人將無資源可用，這就是折福。

　　２．封山封水： 　　客家地區在「打醮」時，有許多繁文縟節，當地的居民都必須遵守。其中一項是「封山封水」，在規定期間內不准上山打獵砍柴，不准下水捕魚，不准在河中洗不潔之物，以此方式表達人們對天地大自然的崇敬，視萬物為一體。透過這種一事，教導下一代如何尊重我們的自然環境，如何珍視其它動物植物。只可惜現代人只知行禮如儀，不知儀式的真義，因此，在「封山封水」後，又大肆宰殺，大肆吃喝，大肆破壞大自然。

　　３．死鹹，昔心田： 　　客家菜以油鹹出名，主要是因為早年客家人住在山區務農為多，必須有足夠的鹽分，才有體力從事非常耗體力的工作。以現代醫學觀點來看，太鹹的東西對身體不好，容易引起高血壓，造成中風死亡，而客家話稱太鹹叫「死鹹」，是否因此而來，不得而知。不過以「死」和「鹹」結合卻很有阻嚇作用。

　　相對的，客家人對甜食似乎比較不喜愛，尤其是太甜的東西，讓人吃起來有膩的感覺，客家話稱這種膩人的甜叫「昔心甜」《史記》〈幸鄧通列傳〉記載：「太子入問病，文帝使昔癱，而色難之。」「昔」唸「柞」，是用力吸吮的意思。吃太甜的東西，人會有心臟要被吸出來的感覺，而會「打慄悸」，以「昔心甜」來形容東西太甜，實在傳神，有力。另外也合乎吃太多甜的東西，容易引起心臟病的現代醫學理論。

　　４．等水難滾，等子難大： 　　諺語是語言的結晶，結合前人的經驗與智慧而成。每個語族有它獨特的生活經驗，所以它的諺語也有其獨到之處，尤其是在講天候的時候，如「東虹晴，西虹雨」，「清明晴，魚仔上高坪，清明雨，魚仔陂下死」等等。而一句諺語，可能也會因所在的地方不同而有所改變，如苗栗一帶客家人用「爺娘想子長江水，子想爺娘擔竿長」感慨父母養育兒女的辛勞未能受兒女相等的回報，這句諺語在桃園新竹客家地區卻常說成「爺娘想子長江水，子想爺娘一陣風」。

　　許多時候，人類的經驗和對人生的看法有許多共通的地方，所謂英雄所見略同是也。透過不同的方式表達，各有其風味。如客家諺語「等水難滾，等子難大」就是以最淺顯的事物說明涵義甚深的道理，相信也是普天下為人父母共同的經驗。英文諺語A watched pot never boils.用來譯「等水難滾」應該是相當信雅達的。只不過這句客家諺語重點是在「等子難大」，以現代青少年問題之多，父母之難為，真是一語道破天下父母心事。

　　蒐集整理客家詞彙、諺語工程浩大，并非個人或一家出版商能負擔的事。近年來，苗栗中原週刊社在有限的人力物力下編了《客語辭典》及《新編客家諺語》，是目前蒐羅最廣及資料最新的重要客家話參考書。不過限於人力財力，遺漏之處仍多。

　　要把客家話的寶藏挖掘出來，非要用大規模，有系統的方式進行不可，這又牽涉到財力人力問題。如果執政當局有心推動客家文化，珍惜客家語言，應該以專款專用方式，循台中縣政府與清華大學胡萬川教授合作的方式進行，一定可以挖出許多有草根又道地的客家詞彙和諺語。

yanxiuhong

脏词，骂人话是有生命力的，不能减少，而且去减少是无效的。

hd136302

骂人话、脏话也分等级，有些如带性的脏话，是可以做到不讲的，如男女生殖器、屌等等，应尽量避免使用。

hongmq1970

默默的支持中

回到三国

2楼的  很不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