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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6 14:3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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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的科学:在都会以外 KSSP:昨天今日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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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P. PARAMESWARAN | 2003年11月27日 | 原始出处:中国乡村网
引言:自述
1957年10月4日。我和我的朋友M.R.Kurup以及其它几个人在曼谷Bandra 海滩的岩石上舒展筋骨。这里是原子能深造设施训练学校的校园。我们是第一届的学员。有人给我们带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苏联已经顺利发射了第一枚重八十二公斤的人造卫星。
他们的卫星比美国要早六个月发射,也比美国的要重几公斤。Kurup和我那时就决定要向俄国人学习,一个月后我们就加入了印苏文化社(ISCUS, Indo Soviet Cultural Society)所办的一个俄语班。
这对我后来所从事的事业有深远的影响。我决定要到苏联去深造,我很幸运,有条件可以去苏联。那是1962到1965年。在苏联我有机会学习苏联人的历史,他们进行的斗争、他们的艰辛历程、他们的成就与抱负。我看到那儿的小孩得到如何良好的照顾。我看到那里的公民的生活是如此的稳定。我想如果世上有天堂的话,那必定就是在苏联这儿。当然那并不是印度教的因陀罗神(Indra)那个神话般的天堂-那个铺张摆阔的消费者。天堂也许就是像美国那样,有充足到过份的消费品,有大量的浪费,有竞争和不断感受到会被排挤掉的威胁(可惜苏联人后来也选择了这个西方的天堂,在讨价还价的过程中赔上了一切)。
在我们这些在莫斯科的研究生里面,有人认为我们回到印度以后应该为人民做点事,而不仅及于在我们领薪水的那份职业。我们中间有脸红耳赤的激烈讨论,还有许多荒诞的念头,比如建立一个由电力工程人员领导的政党之类的。一个听起来比较没那幺激进的建议是我们应该创立和组织一个运动,用印度的语言去推动人们对科学技术著作的认识。我负起了用Malayalam语和Marathi语发起运动的责任,因为Malayalam是我的母语,我又是在讲Marathi的环境中长大的。
我回到印度以后就直接到了喀拉拉邦(Kerala)的Trichur去。我在那里结识了Mangalodayam出版社的经理人,他们出版了我的首两本书「同位素与放射现象」、「原子能科学」。我跟他谈到搞一个用Malayalam推广科学技术著作的组织。就是他向我指出,我不用另起炉灶,现在已经有KSSP了。他给我KSSP所有活跃份子的联络方法,在一两个星期之内我就认识了这群人,并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在过去的二十八年我一直与KSSP一起工作。它改变了我。大大的改变了我。
回顾KSSP
KSSP的历史,在某种意义来说,就是有关一个运动不被僵化概念的目标所限、不断地学习的经验的一段历史。从一个角度而言,KSSP在过去三十年的成长是由抽象到具体,由个别到一般的。有一个表面的矛盾。KSSP开始的时候,是带着一种抽象认识的,即「对自然和社会规律的知识一定也对社会有用」这一想法。在三十年的过程中,这个抽象的认识发展为对社会的实在的分析,对科学和技术在社会中的角色的分析,对发展的问题的分析,对正在转变的世界形势的分析,对一无所有者能够如何在实际上运用科学与技术,去对抗贫困化的分析。另一方面,KSSP也是由个别的活动开始的,这些活动包括讲学、出版、传播科学信息的展览等。有些活动如科学学会与教师培训等,慢慢的变成对于在发展、环境、健康、教育中的一般问题的讨论。
KSSP甚少被对过去、现在与将来的机械式的理解所瘫痪。也没有把自身的工作范畴局限在一个特定的场域-譬如教育和健康、环境和发展。KSSP吸收新而又新的主张,也吸收各种提出这些新主张的人。回顾KSSP的历史就会发现,它的活动范畴是逐步扩大的,对于有新主张的人也是逐步的把他们吸收到运动的核心里去。
1974年,KSSP采纳了「为社会革命而科学」的口号。1978年,KSSP与有相近想法的团体--当时有几个那样的团体-正名为人民科学运动。它们的想法相近在于,它们都同意人民科学运动的意义。
这是个人民的运动,它认识到印度是大致上分为两种人:大部分是不断贫困化或者受贫困化胁迫的人,小部分是以大部分人付出的代价不断致富的人,每有利益衡突,运动就采取站在大多数人(人民)一面去反对少数人的位置。
这是个科学的运动,因为它认识到科学(和科技)-信息-是今日富裕的少数人手中的强大武器,使他们有能力为自己从全社会的生产物中捞得更大份的所得,而大多数人在他们对抗贫穷的斗争中,也应当配备这种武器。
这是个运动因为它的视野不断的在扩阔,它的行动者从事多样的实践、日渐增加,它的意识形态也不断的在重新提炼。
在1978到1987年这十年间的经验使「社会革命」的概念更为清晰。这就是把使大多数人贫困化而让少数人致富的过程倒转过来。二十年的活动和经验使KSSP认真的讨论「发展」的概念。人均收入与人均消费的增加并不等于发展。所有具有交换价值以致使用价值的货物与服务并不一定都具有福利价值。世界的资源并不足以使全人类都以发达国家的消费水准去生活,我们也没有这样的必要。前社会主义国家之所以无法再供应理想并最终瓦解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它很有系统的建立了这样的假象,即共产主义意味着每一种商品与服务都是过剩的,而且它忽略了这种情况所带有的道德-伦理性质。除非社会不断的学习如何区分需求(need)和奢求(greed),否则没有一个社会可以迈向理想的共产主义。人民科学运动逐步的演变为GYAN VIGYAN 运动,印地语中的Gyan意指智能,Vigyan意指知识。人民科学运动认识到缺乏智能去运用知识会带来怎样的危险。
人民科学运动也留意到人类社会的全球化趋势,全球化由技术革命创造条件,大型跨国企业的成长使全球化成为必要。人民科学运动观察到这个全球的网络已经显示出它有正面的反馈倾向以及它本身所带来的不稳定。个别公民在大型企业的手中变得愈来愈渺小。人类面临的是看来如此荒谬的处境:一方面是解放的门槛,从所有渴求与匮乏中解放;另一方面是通往灾难的十字路口:社会的、文化的、哲学的与环境的灾难。除非人类得回他们自己对生活的控制权,不然的话就会往灾难的方向走。在这当口民主是个重要的概念,我们所指的是一种与我们目前为止所见的民主很不同的。第二个社会主义国家倒台的原因,也许是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它缺乏内部民主。参与性和创造性的民主只有在较小的规模上才是可行的。小的也要成为强大的,而不只是美的。
(接下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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