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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石城方言是赣南客家方言的一支。石城方言的语气词可分为单音语气词和双音语气词两类。其单音语气词共21个，分别表示疑问、陈述、祈使、揣度与商量、惊叹等语气。其双音语气词共12个，由单音语气词按一定的规律构成，表示较为复杂的语气。
关键词：石城方言 语气词 单音 双音
一. 引言
石城县位于赣南东北角，东与福建省宁化县交界，北同赣语区的广昌县接壤，西临宁都，南靠瑞金。宁都与瑞金都属客家方言区。自古以来，石城就是从江西东南部进入福建、广东的必经之地。在历次中原汉人南迁过程中，石城都是移民的中转站和滞留地之一。在客家方言的所有支系中，石城方言是形成较早的一支。另外，石城处于赣、客方言的缓冲地带，相互之间的渗透不可避免。这些，使石城方言具有十分独特的特征。
石城方言的语气词可以分为单音语气词和复合语气词两类。为了表述方便，本文在可以表示多种语气的单音语气词右下角标上阿拉伯数字以示区别。
石城方言中的单音语气词有以下21个：
么1[mo53]、么2[mo24]、嘢 [vie53]、啊1[a24]、啊2[a32]、
吧1[pa24]、吧2[pa32]、啰1[lo24]、啰2[lo32]、咧1 [lie24]、
咧2 [lie32]、啦1 [la24]、啦2 [la32] 啦3[la21]、嘞1 [lei21]、
嘞2 [lei32]、呃 [21] 、口欧[ u32]、噢 [o32]、喽 [lu32]
是 [s53]。
其中“嘞1”不单独使用，只跟“啊2”构成复合语气词“啊2嘞1”。
另外，“啊1”、“啊2”、“口欧”和“噢”在语流中会发生音变，文中对这些语气词的各种音变情况不作区别记录。上述四个语气词音变的具体情况如下表：
[] 后 []后 后 [m]后 [n]后 [ ]后 [p]后 [t]后 [k]后
啊1啊2 [ia] [a] [ua] [ma ] [na] [] [p] [t] [k]
口欧 [iu] [u] [uu] [ ] [n] [] [] [tu] [ku]
噢 [i] [] [u] [m ] [n] [] [p] [t] [k]
表格说明：石城方言中还保留了阳声韵尾[-m][-][-]及[-P][-t][-k]三个塞音韵尾。
石城方言的复合语气词有以下12个：么1咧1、么1咧2、么1嘞2、么1啦2、么1啦3、嘢咧2、嘢嘞2、么1吧2、么1喽，嘢啰2、啊2嘞1、吧2噢。
二. 单音语气词
单音语气词主要表示疑问、陈述、祈使、揣度与商量、惊叹等语气。下面分别叙述。
（一）疑问语气词
石城方言中，表疑问语气的单音语气词有“么1”、“么2”、“嘢”、“啊1”、“咧1”、 “啰2”。
1、“么1”与“么2”是石城话中使用频率最高的疑问语气词，相当于普通话的“吗”，用于是非问句和正反问句，如：
例1 你是学生么1（么2）？（你是学生吗？）
例2 老师布置呃作业么1（么2）？（老师布置了作业吗？）
它们的不同之处在于前者语气生硬，后者较委婉，因而后者多用于比较客气的场合下。
例3 借杆笔来，好么2？（借支笔，行吗？）
例4 换只位置么2？（换个位置，好吗？）
2、“啰2”表示反问语气，通常含有否定和责备的意思。
例5 你话你会啰2？（你不是说你会吗？）
例6 老师会批评佢啰2？（不是说老师会批评他吗？）
例5至少传达了三方面的信息：①你是这样说的吧；②其实你根本不会；③你不应该说大话。同样，例6也表达出了以下信息：①你（有人）是这样说的吧；②老师根本不会（或没有）批评他；③你不应该乱讲。
3、含“咧1”的句子如果没有上文，则表示“在哪里”的意思；如果有具体的上文，那就可能有两种情况：①在哪里；②怎么样。这与普通话中用“呢”来表疑问时的情况相似。
例7 我个单车咧1？（我的自行车在哪里？）
例8 我 蛮想参加运动会，你咧1？（我很想参加运动会，你是怎么样想的？）
例9 小明个书在教室里，你个咧1？（小明的书在教室里，你的在哪里？）
4、“嘢”和“啊1”表疑问时，带有怀疑的语气，且通常偏向于否定。
例10 佢会嘢？（他会吗？）
例11 佢会啊1？（他会吗？）
以上两例都含有“他不可能会”的意思。当“嘢”和“啊1”用于对已知的或双方都知道的情况的再一次确认时，它们的疑问语气变得十分微弱，所以多用于日常的招呼语中，且主语一般为第二人称，或者不出现。
例12 到城都转来呃嘢（啊1）？（你去了城里已经回来啦？）
例13 摘菜嘢（啊1）？（摘菜呀？）
（二）陈述语气词
“啊2”、“ 啰1”、“咧2”、“啦2”、“啦3”、“嘞2”、“噢”和“呃”等语气词用于陈述句中，但各自又有不同的特点。
1、“啊2”表确认语气，即表示前面讲的情况属实。
例14——你做好呃作业么1？ （——你做好了作业吗？）
——做好呃啊2。 （——做好了。）
例15——你到过桂林么1？ （——你去过桂林吗？）
——到过啊2。 （ ——去过。）
2、“啰1”除了表确认外，还带有一种自以为是而在人面前炫耀，或不容置疑的语气。
例16——你会栽禾么1？ （——你会插秧吗？）
——会啰1。 （ ——当然会啦。）
例17 我有蛮多糖啰1。 （瞧，我有很多糖。）
例18——你都呒要看下子书啊1？（——你不要看一下书啊？）
——是啰1 。 （——当然啦。）
3、“咧2”表警告语气。使用“咧2”的句子一般有一个假设前提，即“要是还象那样的话，就……”。但在多数情况下，这个前提不用说明，因为对方总能领会说话者的意思。
例19 打过来咧2。（要是还那样，我就要打你。）
例20 还要吵啊1？我追你出去咧2。（还要吵吗？我赶你出去！）
4、“啦2”用来进一步强调所说内容属实，语气比“啊2”更强。但“啦2”类句子只用于向别人提供某一事实。如果单纯强调某一情况属实，则用“啦3”。
例21——蛮多人都话你偷呃东西。（——好多人都说你偷了东西。）
——我是无偷啦3。（ ——我没偷。）
——偷呃啦2。（——他确实偷了。）
5、“嘞2”的语气比“啦2”还更强，它除了提供事实外，还含有“你一定要相信”的祈使语气。
例22 佢偷呃东西嘞2。（他的确是偷了东西）
“嘞2”与“啦2”的共同之处还在于它们都用于煽动性的话语中。
6、“噢”有两种用法。①表否定。谈及自己时，带有无可奈何的语气；谈及别人时，带有讽刺、挖苦的语气。
例23——你田里个禾蛮好。（——你田里的稻子长得很好。
——蛮好噢。（——很好吗？）
例24——你个细徕子攒到蛮多钱。（——你的小儿子攒了好多钱。）
——蛮多噢。 （——很多吗？）
②用于列举，置于被列举成分之后。
例25 什么鸡噢、鸭噢、猪噢，佢统统不供。（什么鸡呀、鸭啊、猪啊，他都不养。）
7、“呃”在石城话中既可作时态助词，相当于普通话的“了1”，如：
例26 佢打电话来话佢到呃广州。（他打电话来说他到了广州。）
又可作语气词，相当于普通话的“了2”。本文只讨论作语气词的“呃”。语气词“呃”有两种含义。①原来不是这样，现在才是；②原来没有注意到或没有打算这样，现在才发现这样或打算这样。
例27 该兜树生呃蛮高呃。（那棵树长得很高了。）
例28 我再世都呒去外地呃。（我再也不去外地了。）
（三）祈使语气词
祈使语一般包括请求、劝告、命令、催促、禁止、建议等。石城话没有特定的语气词表禁止，通常用语调和重读表达禁止的意思，例如：
例29 呒准归来！（不准进来！）
例30 底放单车呒得！（这里不准停放自行车！）
建议性的句子往往带有商量的语气，本文把表建议的语气词归到表揣度与商量的语气词中，这样，石城方言中表祈使的语气词只有四个——“吧2”、“嘞2”、“啦1”和“喽”。
1、“吧2”用来表示命令，但语气不是很强硬。较强硬的命令句一般不用语气词，而通过重读来表达。
例31 大家都要歇呃，呒要再话事吧2！（大家都要睡了，不要再讲话了！）
例32 走开来吧2！（走开！）
例33 走开来！（走开！）
例32多少还有一点商量的语气，例33则更强硬，根本无商量的余地。
2、“嘞2”表示请求，有时近乎哀求。
例34 呒要再打嘞2，我再也呒敢呃。（不要再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例35 来嘞2，大家会等你。（来吧，大家会等你。）
3、“啦1”和“喽”都表示催促。比较而言，“啦1”的语气更强烈，带有命令的性质，“喽”的语气弱些，有提醒的作用，含有“别忘了……”的意思。
例36 都已经七点呃喽！快多子起床啦1！（已经七点了，快点起床！）
例37 去看书啦1！（快去看书！）
例38 要早多子转来喽！（别忘了早点回来！）
（四）揣度与商量语气词
揣度语气是指人们对某一情况有了一种主观估计，但又不很确定时的一种语气。当人们有了某种想法，自己又不能确定时，说出来征询对方的意见，这便是商量。揣度和商量都有“不确定”这一共同点，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商量也是一种揣度。石城方言中，这一类的语气词有“么1”、“啊2”、“吧1”、“啦1” 、“啰1”和“吧2”。
1、“么1”表揣度商量时，只用于建议性的句子里。“么1”本是表疑问的语气词，当用于表建议时，它的疑问语气变得很弱，表现出来的主要是商量语气，即同对方商量所提建议是否可行。
例39 放下子肩再行么1？（休息一会儿再走，怎么样？）
例40 过来食杯茶么1？（过来喝杯茶吧。）
2、“啊2”表揣度商量时，也只用于建议性的句子里。与“么1”不同的是，“啊2”类句子带有希望得到对方赞同的语气。
例41 夜辰到我屋下来食饭啊2。（晚上到我家吃饭吧。）
例42 我人了斫柴啊2。（我们去砍柴吧。）
3、较之前两个语气词，“吧1”的应用范围就广多了。它不仅可以用于建议性的句子中，也可以对一切情况进行揣度商议。“吧1”类句子除表建议的外，都表示说话人对所作估计较有把握，当然也不能作完全的肯定。
例43 打球吧1？（打球去吧。）
例44 天光该会落雨吧1？（明天应该会下雨吧。）
4、“啦1”除不能用于建议性的句子外，用法与“吧1”相当。但是在“啦1”类句子中，说话人对自己的揣测比较有把握。
例46 你该条猪蛮大呃啦1？（你那条猪很大了吧。）
例47 你可以搬到你子该住啦1？（你可以搬到你儿子那儿住吧。）
例46中，说话人可能知道对方养猪有方或对方的猪已经养了好一阵子了。例47中，说话人可能知道对方的儿子刚做了房子。因而两例中，说话人的语气都比较肯定。
5、“啰1”与“吧1”有相似之处，但它不象“吧1”那样，可以对一切情况进行揣度商议，它只能在说话人根据对方的话语或举动形成对某一情况的估计但又不敢下定论时使用。“啰1”类句子往往暗含着“你的意思是……”这样一个开头。
例48——我个老伯还无来，气死人。（——我哥哥还没有来，气死人了。）
——佢话呃会来啰1？ （——你的意思是他说了会来，对吗？）
例49——我每工都会跑下子步。 （——我每天都会跑会儿步。）
——你个身体蛮好呃啰1？ （——那你的身体应该很棒了吧。）
6、以上的“么1”、“啊2”、“吧1”、“啦1”和“啰 1”除表建议的情况外，一般都表示揣度兼商量。而“吧2”则与众不同，它只表揣度语气。“吧2”通常在对方提出问题，自己不能确切地回答时使用，相当于“可能……”。
例50——呒晓会落雨么1？（——不知会不会下雨？）
——会吧2。 （——可能会吧。）
（五）惊叹语气词
这里指的惊叹包括以下三种情况：①突然发现某种现象时发出的带有主观评价性质的感叹；②原来不知道情况如此，现在突然明白而发出的惊叹，有“原来如此”的意思；③原来有某种估计，现在突然发现情况正如所估计的那样或正好相反而发出的惊叹，表示“果然……”或“竟然（居然）……”的意思。
1、“口欧”属于第一种情况。
例51 该多花十分好看口欧！（那些花十分漂亮！）
例52 外高十分寒口欧！（外面非常冷！）
2、属于第二种情况的有“嘢”、“啊1”、“嘞2”和“啦2”。
例53 是你嘢！（原来是你！）
例54 是猫打掉花瓶啊1！（原来是猫打碎了花瓶！）
例55 新老师是佢嘞2！（新老师原来是他！）
例56 无想到佢会啦2！（没想到原来他会！）
3、属于第三种情况的语气词只有“啰2”一个。
例57 天是落雨呃啰2！（天果然下雨了！）
例58 ——呒要再等呃。 （——不要再等了。）
——你看，佢来呃啰2！（——你看，他居然来了！）
（六）表停顿和假设语气的单音语气词
1、表停顿的语气词有“咧1”、“呃”和“是”三个。它们都位于句中，表示语意未完，略有停顿，以引起对方的注意。其中，“咧1”常与“就”套用，“呃”后一般跟一个问句。
例59 该只人咧1就一下子走掉呃。（那个人呢，一下子就跑了。）
例60 你呃1，都呒要歇下子啊1？（你呀，都不要睡一会儿啊？）
例61 我娭是，都呒舍得帮我买衫裤。（我妈妈啊，老是舍不得给我买衣服。）
2、表假设的语气词只有“是”一个。当它位于句中时，兼表停顿，后续句表后果；当它位于句末时，后果一般很明显，因而不出现。
例62 落雨呃是，你转来呒得喽。（要是下雨了，你就回不来了。）
例63 快多了喽，迟到呃是……（快点！要是迟了到……）
三. 复合语气词
石城方言有一部分单音语气词可以组成复合语气词，复合语气词的前一个成分决定整体的格调，比如前一个成分是表疑问的单音语气词，则整个组合就是一个表疑问语气的复合语气词。后一个成分表示一种附加的语气。这种附加的语气要么是该成分单独使用时所表示的语气，要么是与之相关的一种语气。
复合语气词并非单音语气词的随意组合，哪些能组合，哪些不能组合，哪一类与哪一类组合，以及哪类在前哪类在后，都有一定规律。一般说来，其组合方式有六：
（一）疑问+疑问——么1咧1
在“么1咧1”中，“么1”是一个疑问语气词，所以“么1咧1”的整体语气是疑问语气。“咧1”本来表示“在哪里”或“怎么样”的意思。当它与“么1”组合后，失去了这种意义，只作为一个疑问语气词参与构成“么1咧1”的语气，起加强疑问语气的作用。“么1咧1”表示一种极端怀疑的语气。
例64 佢肯来帮手割禾么1咧1？（他究竟肯不肯来帮忙割稻子？）
例65 你考得第一名到么1咧1？（你到底能不能考第一名？）
（二）疑问+陈述——么1咧2、么1嘞2、么1啦2、么1啦3、嘢咧2、嘢嘞2
1、由于“咧2”可以表示警告，所以“么1咧2”的整体语气是疑问兼警告。
例66 你是要动手么1咧2？（你是真的要动手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例67 佢来得么1咧2？（他能来吗？万一来不了，就……）
2、“么1嘞2”和“ 嘢嘞2”用来重复刚提过而对方没听清并要求重复的问题，由表确认的“嘞2”来强调突出问题，同时又带有不耐烦的语气。
例68——你做好呃作业么1（嘢）？
——你话什么？
——你做好呃作业么1嘞2（嘢嘞2）？
（——你做好了作业吗？
——你说什么？
——你做好了作业吗？）
3、当听到了某件事情，想进一步了解其真相是否如此时，就用“么1啦2”或“么1啦3”。这两个语气词的差别不大，“啦2”与“啦3”均只以表确认的语气词的身份参与构成这两个复合语气词。
例69 听说老师会来家访，来呃么1啦2（么1啦3）？（听说老师会来家访，来了吗）？
例70 佢话会写信来，写呃么1啦2（么1啦3）？（他说会写信来，写了吗？）
4、“嘢咧2”跟“么1咧2”很相似，也具有“么1咧2”的功能。但因为“嘢”还可用在招呼性的句子里，故“嘢咧2”也常用来打招呼。
例71 是要吵嘢咧2？（真的要吵闹吗？）（同“么1咧2”）
例72 正转来嘢咧2？（刚回来啊？）（打招呼）
（三）疑问+祈使——么1吧2、么1喽
1、“么1吧2”中，“吧2”表命令，因而“么1吧2”除表示疑问语气外，还有一种非要对方马上回答并且非要令人满意的答复不可的语气。
例73 打电话来么1吧2？（打电话来，好吗？）
例74 下次还敢去猥水么1吧2？（下次还敢不敢去玩水了？）
2、而在“么1喽”中，“喽”有警示或提醒的作用，所以“么1喽”表达的意思是：“万一……，就得小心（采取措施等）”。
例75 佢肯还钱么1喽？（他肯不肯还钱，要小心点！）
例76 敢食安眠药么喽？（小心！到底能不能服安眠药？）
（四）疑问+惊叹——嘢啰2
“啰2”表惊叹时有“果然……”或“竟然（居然）……”的意思。这样，“ 嘢啰2”就表示一种非常吃惊而又将信将疑的语气。
例77 佢中呃头奖嘢啰2？（他真的中了头奖啊！？）
例78 你丈公都来呃嘢啰2？（你姑父真来了吗！？）
（五）陈述+陈述——啊2嘞1
“啊2嘞1”的前一成分“啊2”表确认语气，后一成分“嘞1”不单独作单音语气词，跟“啊2”结合在一起起加强语气的作用，因而“啊2嘞1”表示一种十分肯定的语气。它一般用来附和别人，表示十分赞同对方的观点，常用于“是啊2嘞1”这一固定格式中。
例79——佢多人从来都无做过坏事。（——他们从来都没做过坏事。）
——是啊2嘞1。 （——确实是这样。）
例80——该只动作呒算犯规。 （——那个动作不算犯规。）
——是啊2嘞1。 （——你说得对。）
（六）揣度+陈述——吧2噢
这一类复合语气词只有一个：“吧2噢”。“吧2”表示“可能……”的意思，“噢”表示无可奈何的语气。两者综合起来便构成了“吧2噢”那种忧虑、无奈的语气。
例81——粮食又要跌价呃。 （——粮食又要跌价了。）
——是吧2噢。 （——恐怕是真的。）
例82——斫呃松树要罚款么1？ （——砍了松树要罚款吗？）
——要吧2噢。 （——恐怕要吧。）
主要参考文献：
〔1〕何耿镛.《客家方言语法研究》〔M〕.第1版.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1993.27—28
〔2〕刘纶鑫.《客赣方言比较研究》〔M〕. 第1版.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
Writers & address:
LIU Lun-xin:Chinese Linguistics & Literature College, Nanchang University, Nanchang, Jiangxi
HE Qing-qiang:Chinese Linguistics & Literature College, Nanchang University, Nanchang Jiangxi
Abstract: Shicheng Dialect is one of the branches of Gannan Hakkas.The tone words in Shicheng Dialect can be classified as single-syllable ones and compound ones .The single-syllable tone words , which there are twenty-one in total , convey such tones as interrogative , declarative , imperative , exclamation , etc. . The compound tone words , which there are twelve in total , are formed with single-syllable ones under certain principles and convey complex tones .
Key words:Shicheng Dialect tone words single-syllable compou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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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9-1-23 21:5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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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7 13:24: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