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szys 发表于 2020-3-29 13:55:52

再谈锺谱的源流迷失



       再谈锺谱的源流迷失
   (广东龙川 锺胜 201911-22)


    说到“颍川堂锺氏族谱”,为什么要强调“颍川堂”?就是因为颍川堂锺氏发祥于颍川(今河南省许昌地区),气系族谱称是发祥于“颍川锺离山”。
    据锺蔚伦先生2000年出版的《钟姓史话》,颍川锺氏源自周朝宋桓公的次子“兹甫”(宋襄公)和三子“遨”, “兹甫”的后代产生了锺姓“烈系”(始祖叫锺烈), “遨”的后代产生了锺姓“接系”(始祖叫锺接), 宋桓公“御说”是锺姓“烈、接”两系的姓前共祖。说两系是正确的;但书中却将锺谱的颍川锺离山说成是安徽锺离国,将锺姓气系说成是烈系,这是错误的。这个错误因《钟姓史话》于2000年在书店大量发行而扩散全国。
    锺敬和先生不认同“锺离国”和“烈系”,于2012年专门出版《锺史文选》来纠正《钟姓史话》的错误!(注:《锺史文选》才印了几百本,是赠品,能有多大的影响?!这就难怪人们至今只知道有《史话》,不知道有《文选》。 )
    2018年出版的《中华锺氏总谱》执行了锺蔚伦先生生前定调的“以《锺姓史话》为纲”的编谱原则,又将《锺姓史话》这个“锺离国”和“烈系”的错误扩散到了全世界!所以有必要再谈锺谱的源流迷失,即“锺离国”和“烈系”到底错在哪里。


    一、“锺离山”与“锺离国”的争论


    锺离山为什么在锺谱中显得如此重要? 因为它是周朝时楚国太宰大夫伯州犁的食采邑地。颍川锺姓气、接二系的族谱,都与“楚国太宰大夫伯州犁”密切相关。
    但是,查遍所有的史志、所有的地名词典,以及所有的地图,即使是能放大百倍的电子地图,我们都无法在今河南许昌地区找到锺谱记载的“颍川锺离山”!于是,现代的锺谱研究者们,就在其他地方去寻找和“锺离”有关的替代地点,如《钟姓史话》,就依宋朝的《唐书》,将伯州犁的食采邑豫州锺离山改为安徽凤阳的 “锺离国”。
    所以,周朝楚国太宰大夫伯州犁的食邑地,到底是在河南颍川“锺离山”,还是在安徽凤阳“锺离国”,是当前锺谱存在的诸多问题中必须面对的问题之一。这就要通过对“颍川锺氏”的姓前世系的了解,重点是伯州犁的食采邑在哪里,才能说清楚。


    (1)据2000年锺蔚伦著《钟姓史话》,“接系”锺姓的姓前世系为:
    46(宋桓公)御说 — 47遨 — 48伯扈 — 49伯宗 — 50伯州犁 — 51伯郤宛 — 52伯嚭 — 53伯簠(锺离簠)…… 58锺离眛 — 59锺离接(锺接,锺姓接系始祖)
    《钟姓史话》第2页:“晋国大夫伯宗因正直敢谏被杀。他的儿子伯州犁为避难出奔楚国,官为楚太宰,食采邑于锺离小国(今安徽省凤阳县东北20里),子孙遂姓锺离。……公元前201年刘邦杀掉了项羽的手下大将锺离眛,其次子锺离接在颍川长社(今河南长葛)去离单姓锺。他成为(锺烈之后)颍川锺姓又一支受姓始祖。”
    这说明,楚国的官员伯州犁,他的食采邑被《史话》安排到安徽凤阳的“锺离国”去了!
    请问,一个楚国的官员,能食邑于另一个诸侯国吗?


    (2)据2012年锺敬和著《锺史文选》,“气系”(《史话》称烈系)锺姓的姓前世系为:
    46(宋桓公)御说 — 47(宋襄公)兹甫 …… 59(宋康王)偃 — 60子烈(锺离烈)— 61锺离复 — 62锺离叶 — 63锺气(锺姓气系始祖)
    《锺史文选》说,子烈公在公元前286年宋国灭亡时,逃到颍川锺离山(今河南许昌地区)避难,改姓为锺离。锺离烈的避难地“颍川锺离山”,就是前面所述“楚国太宰大夫伯州犁的食采邑”。
    很明显,“50世伯州犁食邑地”只有一个。《锺史文选》说在河南许昌,《钟姓史话》说在安徽凤阳,地点完全不同!这是锺谱需要考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
    《文选》说:黄帝50世伯州犁是“接系”锺姓的姓前先祖。伯州犁的父亲伯宗是春秋时期晋国大夫,因正直敢谏于公元前576年被害。伯州犁为避难离晋奔楚,任楚太宰,食采邑于豫州锺离山(在今河南许昌长葛境内。请注意:不是安徽省凤阳县的锺离国!),但伯州犁在公元前540年被楚国公子围(即后来的楚灵王)派人谋害于郏(今河南郏县)。就是说,伯州犁在楚国共生活了【(-540)-(-576)=】36年。后来伯州犁之子51世伯郤宛全家亦为奸臣所害,只有其孙52世伯嚭一人逃出奔吴国任为太宰大夫;后来吴国战败,伯嚭于公元前473年被越王勾践杀了;伯嚭之子53世伯簠遂在吴都会稽(今苏州)以前祖伯州犁的食邑地(以邑为姓)改姓为锺离,逃回到楚地家乡豫州锺离山,数代不仕。……公元前201年9月刘邦杀掉了锺离眛,锺离眛的次子锺离接当年在颍川长社(今河南长葛)改姓为“锺”,生于-223年的“接公”成为颍川锺姓接系始祖。
    据史,在伯州犁被谋杀的公元前540年,锺离国还没有被楚国吞并,所以伯州犁在生时不可能食采于另一个诸侯的封地锺离国。伯州犁是楚国的官员,他的食采邑必然是在楚国境内的锺离山。
    【 注:据2018年出版的《中华锺氏总谱》第3页和第221页,称“楚国太宰大夫伯州犁食邑于今安徽凤阳的锺离国”,这与《钟姓史话》的说法相同。
    《总谱》在第3页和第221页说“公元前559年楚康王政变,杀了共王,怀疑伯州犁是共王死党并杀之。” 就是说“楚康王于公元前559年杀了伯州犁”。而《锺史文选》却说“楚灵王在执政前于公元前540年暗杀了伯州犁”。    查“楚国执政年表”:楚共王 熊审(前590—前560);楚康王 熊招(前559—前545);楚郏敖 熊员(前544—前541);楚灵王 熊围(前541—前529)。   那么,请各位懂历史的专家们帮忙考证一下:①楚国大夫伯州犁的食采邑究竟是在河南的豫州锺离山还是安徽凤阳的锺离国?②杀伯州犁的到底是楚康王还是楚灵王?   这是需要史家考证才能回答的两个问题,不是由《总谱》或《文选》说了算的。我不知道史家将会有怎样的回答,但我知道《文选》的回答,我在下面引用的就是《文选》的回答。 】


    (3)《锺史文选》是怎样纠正《钟姓史话》的错误的?
    前面说了,《钟姓史话》的作者锺蔚伦先生因为无法在河南颍川找到锺离山,就依宋朝的《唐书》,将伯州犁的食采邑改为锺离国。
    《锺史文选》是怎样以锺离山去纠正《史话》锺离国的错误的?主要有二个方面:一是伯州犁的食采邑只能是锺离山,二是锺离山的现名叫长葛封升岗。
    《文选》说,黄帝60世的“烈公”是宋国末代君王“偃”的儿子。在战国时期周赧王二十九年(公元前286年)宋国被齐楚魏等三国联军所灭,偃死宋亡。烈公为避亡国之难从宋都商丘睢阳逃奔到楚地“豫州锺离山”投靠同宗亲人伯州犁的后裔锺离氏,改子姓为复姓锺离,是为60世锺离烈(注:我觉得,“子烈”公逃难到锺离姓人的村子“锺离山”并隐居下来,有可能保持原姓“子”,也有可能入乡随俗改姓“锺离”,不大可能改姓“锺”。《文选》说烈公改姓“锺离”,我认为有道理)。此后,“烈-复-叶-气”都居住在锺离山。 公元前230年秦灭韩,颍川锺离山被纳入了秦国的版图;烈公的孙子“叶公”这年在锺离山为儿子“气公”改锺离姓为锺姓,生于公元前235年的气公为颍川锺姓“气系”始祖。(注:多数谱说“汉高祖入关时气公年方二十”, 少数谱说“汉高祖入关时气公年方三十”,汉高祖刘邦率军进入关中是在公元前206年10月,我觉得据少数谱,定气公生于公元前235年较合理。)
    问题是:《钟姓史话》说黄帝60世的烈公改姓叫“锺烈”,而《锺史文选》却说他改姓叫“锺离烈”。我们都知道 “锺” 和“锺离”是不同的两个姓氏,是不能相混的。这是锺谱需要考证解决的第二个问题。是《钟姓史话》的“锺烈”对,还是《锺史文选》的“锺离烈”对?这就是人们所关注的“烈系”与“气系”的争论问题。对这个问题我会放在后面谈,因为这里还要继续谈锺离山和锺离国的问题。
    我为什么会相信《文选》伯州犁食邑于颍川的锺离山而不是安徽的锺离国?或者说,我是怎样去理解锺离山和锺离国的关系的?在《再议<中华鍾氏宗谱>的编纂》中,我用比喻 法做了说明:
    【有人说,对锺敬和先生的“气系”论述,仍然觉得理据似有不足,关键是:对锺敬和先生坚持的《首创宗谱序》你敢保证确实可靠吗?我对这个提问的回答是:我想反问一句,你认可锺敬和先生他发现的“古时的豫州锺离山就是今天的河南长葛石象乡封升岗”吗?
    这就是回答该问题的关键!
    如果你承认“是”,就说明“气系”是正确的,因为锺离山证明了《首创宗谱》不假,而锺离国则无法证明《首创宗谱》! 这就是理据!
    如果你认为“不是”,那么你就必须回答锺离山究竟在哪里,难道(如《史话》所说)在安徽凤阳的锺离国吗?如果你认为是在锺离国,则你就必须证明“任为楚国大宰大夫(相当于今之总理)的伯州黎食采邑于楚国的锺离山”是错的,并证明“任为楚国大宰大夫的伯州黎食采邑于另一个诸侯国(锺离国)”才是正确的! 对此,你证明得了吗??
    我敢肯定,要证明“楚国大宰大夫伯州黎食采邑于另一个诸侯国锺离国”的难度,大得难以想象!
    不妨打个比喻,这就像要你证明“你(伯州黎)从中国(晋国)避难去了越南(楚国),越南政府(楚国)任命你为总理(大宰大夫),却要将柬埔寨国(锺离国)送给你为你发工资(食采邑)”的难度一样大!!
    你想,联合国秘书长(周天子)会同意越南政府主席(楚国君)的这种安排吗? 越南政府(楚国)他敢这样安排吗?柬埔寨政府(锺离国)会接受越南(楚国)的这种安排吗?! 越南总理(楚国大宰大夫)的工资(食采邑)凭什么要柬埔寨政府(锺离国)来发??
    相反,要证明 “你(伯州黎)从中国(晋国)避难去了越南(楚国),越南政府任命你为总理(大宰大夫),越南政府主席(楚国君)在越南(楚国)国内某边远省份划出一个小镇(锺离山)送给你为你发工资(食采邑)” ,就毫不困难!
    这就说明了“伯州犁食邑于安徽凤阳的锺离国 ”是错的,并反证了“伯州犁食邑于楚国的锺离山 ”的正确性。
    锺离国是一个诸侯国(“国土”面积超过几千平方公里),锺离山只是楚国地界内的一座小山村或边远小镇(“区域”范围只有几平方公里),这就是“锺离国”与“锺离山”的区别!“锺离山只能在楚国”!死于公元前540年的楚国大夫伯州犁,只能食邑于楚国的锺离山,绝对不可能食邑于锺离国!
    这个比喻就能很好地说明, 锺敬和先生“发现”锺离山的意义想不到是如此之大,以致让“许多人”有意无意地“疏忽”了它! 】
      接下来,你一定会问:即使伯州犁确实是食邑于锺离山,锺敬和先生凭什么说今天的“河南长葛石象乡封升岗”就是《首创宗谱序》中古时的“豫州锺离山”?
    锺敬和先生说:他出版《锺史文选》的目的,是为了纠正《钟姓史话》的错误!我相信他会做足这门功课。
    请看锺敬和先生在《锺史文选》和《评述锺姓一系论》中关于“封升岗就是锺离山”的相关论证:
    1、《钟姓史话》第2页:“伯州犁仕于楚,官太宰,食邑于锺离小国(今安徽省凤阳县东北20里),子孙遂姓锺离。”第10页:“伯嚭仕吴为太宰,但在公元前473年,越王打败了吴国后被杀。其子簠在家乡锺离小国以土为氏改姓锺离,名锺离簠……”锺敬和先生说,将安徽省凤阳县东北20里的锺离国取代锺谱的颍川锺离山,是《钟姓史话》的第一个错误。陈瑞松先生在2003年出版的《锺姓通谱》采用了《史话》的说法,称颍川锺姓是“芽发凤阳的锺离国”,是继承了这个错误。他(锺敬和)要纠正的正是这个错误。
    锺敬和先生的理据是:“自古无大夫以国为姓之理。” 伯州犁是楚国的官员(大夫),他的后代只能以邑为氏,不可能以国为氏;伯州犁不是锺离国的国君,不可能拥有锺离国;说他“以国为氏”,这是不懂历史。所以,楚国的锺离山才是伯州犁的食邑地。
    2、据2008年《中国文物报》报道,2006-2008年发掘的安徽蚌埠双墩一号春秋墓的墓主是锺离国君“柏”,他大约卒葬于公元前560年;而凤阳卞庄一号墓的墓主是锺离国君“康”,他大约卒葬于公元前530年;君“柏”与君“康”是父子,两座古墓相距约35公里。有学者撰文称:蚌埠双墩一号春秋大墓(锺离国君柏之墓)证明锺离国不是伯州犁的食邑,即锺离国与食采于楚国“边邑”锺离邑的伯州犁无关;在昭公四年(-538)之前,嬴姓的锺离国和楚境内的锺离邑是并存的,伯州犁的食采地锺离邑应该在楚国境内,不在锺离国。
    据此,锺敬和先生认为,在伯州犁被杀的公元前540年,锺离国君“康”还在统治着锺离国。文中的伯州犁食采于“楚国边邑锺离邑”,就是锺谱记载的“颍川锺离山”,它不在锺离国。
    3、依据陈瑞松先生《锺姓通谱》对“河南长葛石象乡封升岗”的考证资料,锺敬和先生证明:封升岗就是锺谱的“颍川锺离山”(见《锺史探源》第241—246页)。
    确实,烈公的避难地锺离山,只在锺谱中出现,在史书和地方志都找不到。况且经过两千年时空的变迁,锺离山因为锺姓人的集体离去,它已经被更名了;如果有人想从《中国地名大辞典》中找到它,当然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但陈瑞松先生有如下考证:
    《锺姓通谱》说:①“据锺姓族谱记载,他们家离许州(许昌)三十里(有说三十五里,也有说四十里),有祖坟三十六座,松柏三百余棵,还有石狮、石象和明珠朝拱”;②“因锺家的石象而得名石象乡(镇)等地方当时都属于许昌”;③“封升岗……这里是锺姓人发祥地”;④ “我们一行爬上封升岗,岗高二十多米,顶上面积约二十多亩。站在岗上,居高临下,遥望四周,广阔无垠的玉米田尽收眼底,好一派丰收景象!”、“原来岗很大,近年被周围村庄拉土吃掉了一圈。……李自成起义军路过此地,一把火烧了寨里的官仓,以后不再住人了。”;⑤“锺家大墓在岗北魏庄东北”。
    《通谱》的作者陈瑞松先生,没有把这样的“石象乡封升岗”与锺谱的“颍川锺离山”相联系,但锺敬和先生根据《通谱》的这些考证和描述,对照锺谱,认定“石象乡封升岗就是颍川锺离山”。
    4、锺敬和先生说:早些年,香港官员锺逸仙先生提出要在许昌至长葛之间寻找锺离山,台湾宗亲锺育森先生曾经组团到河南要在开封西南和洛阳东南寻找锺离山,但是他们终于无法找到“锺离山”,满怀失望无功而返。他们为什么不去安徽凤阳寻根?偏要去许昌一带寻根?说明锺姓在港台的宗亲们都是依据族谱才回来河南寻找“颍川锺离山”的。
    5、我家的旧谱记载:二十六世祖范公,妣朱氏,生三子:善、圣、贤。兄弟三人在元熙二年五月廿五日辰时,带族谱过江避乱并最终定居江南,其后接着写明:“世传:颍川离许州城三十五里,有祖坟三十六穴,有松柏三百余株,面前有石狮石象,更有明山朝拱。” 由此,我(锺胜)完全能接受锺敬和先生对 “封升岗就是颍川锺离山” 的认定。
    6、《锺姓通谱》说“封升岗有个古闻人墓与锺姓人有关”,应该是“锺烈”的墓。锺敬和先生不认同。他在《锺史文选》说:古闻人墓碑文曰“姓氏未祥”,就不能认定为“锺烈墓”,而且烈公是个逃难之人,怎能成为“闻人”?如果说它是“伯州犁墓”倒有可能,因为伯州犁是楚国太宰大夫,算是个“闻人”,但也要通过发掘才能证实,目前是无法认定的。我(锺胜)觉得锺敬和先生说的在理。
    7、网上有文章说,锺文亮公(注:他是我的先祖。)明朝时在河南开封任布政使司经历,当他离任(南归老家广东兴宁)路过许昌时,曾面对长葛石象封升岗的方向注目良久,并赋诗《过颍川》一首以拜祖:“乱世乏力拯众难,辞官南归效平民,遥望封升闻人墓,倍感祖德恩泽深。” 我虽然不知道在文亮公的心中“封升闻人墓”是烈公墓还是伯州犁墓,但他将封升岗看作是锺谱中的锺离山,应该没有理解错。
    2014年,我(锺胜)曾经发文《颍川锺离山是怎样被发现的》介绍了上面的内容,并感叹:“封升岗就是锺离山! 这是事关锺姓史的重大发现!锺离山的被发现,在当今锺姓史的争论中所起的作用,就如拨云见日般一片光明!”
    接公的前祖伯州犁拥有食邑地锺离山,接公在公元前201年于“长社城北五里卢家村”避难立姓为“锺”;气公的前祖烈公在宋国灭亡时也来到了锺离山避难,气公在公元前230年韩国灭亡时于锺离山被父亲立姓为“锺”。既然锺谱记载的颍川锺离山确实在长葛(封升岗),则“颍川堂”锺姓气接两系的“芽”与“根”都是在长葛!所以,颍川锺姓不可能“芽发凤阳”,即与安徽“锺离国”毫无关系!


    二、“气系”与“烈系”的争论


    我们都知道“锺”和“锺离”是不同的两个姓氏,烈公是姓锺还是姓锺离?这是锺谱需要考证解决的第二个问题。
    我的家谱记载:“一世祖气公:气公之初,因世纷乱,从父叶公隐于颍川锺离山,为州犁食采之故地,遂姓锺氏,是为托始之祖也。” 谱中没有说气公的曾祖父烈公是始祖;整个世系是由一世祖气公开始往后排序。
    《锺史文选》说,“烈-复-叶-气”都葬在锺离山,气公的儿子致仕后才移居许昌城。
    2018年出版的《中华锺氏总谱》,在第231页称 “1世 烈公,(在公元前286年宋国灭亡时,)遂奔豫州之地颍川(见唐僖宗五年谱序),始姓锺。配姒氏,夫妇合葬于今河南长葛市石象镇蔡寨村封升岗。” 《总谱》称烈公是始祖,与《锺氏渊源校正本》和《锺姓史话》的表述一致:就是烈公是锺姓始祖,叫“烈系”。
    《总谱》既然说烈公夫妇葬于封升岗,为什么不肯承认封升岗就是锺离山?
    颍川锺姓有没有“烈系”?我有多篇文章做了介绍,如《“颍川锺姓”有没有“烈系”》、《 烈公和接公之谜》、《钟姓源流探索和编谱宗旨的迷失》、《气公的始祖宝座能否“让”给烈公》、《辨明始祖和姓前源流及编总谱的个人看法》、《再议<中华鍾氏宗谱>的编纂》等。
    在《气公的始祖宝座能否“让”给烈公》里,我还专门大段落地引用了《总谱》编委锺刚浩先生的文章《中华锺氏<宗谱>与姓源辨析》,说明“烈系的由来”有问题,其中就引用了他文中的《首创宗谱序》,好在他至今没有控告我“抄袭”。
    锺敬和先生说,《首创宗谱》的一世祖是气公不是烈公。虽然《史话》“烈-复-叶-气”的世系没有搞错,但将始祖气公换成烈公,是他要纠正的《钟姓史话》所犯的第二个错误。
    其实,《钟姓史话》的“烈系”是来自1999年出版的小册子《锺氏渊源校正本》,这本小册子是广东锺泽民、锺用渣、锺汀剑三位老人(“粤东三老”)有感于烈接关系和传承代数的困惑,潜心研究史料和族谱的结果。锺蔚伦先生只是将《校正本》的“烈系”搬进了2000年的《钟姓史话》。锺敬和说,纠正了《校正本》之错,就纠正了《史话》之错。但是锺蔚伦先生对锺敬和先生写信要求对“烈系”进行纠错始终不回应,才促使锺敬和先生在2012年出版《锺史文选》。而且,锺敬和决心出版一本书《文选》专门去纠正另一本书《史话》的错误,还得到中华锺氏总会首任会长锺振声先生的支持。
    据《锺氏渊源校正本》:烈公是宋国末代国君“偃”之弟弟,君“偃”在位时曾封弟弟烈公于山东泰山鲁国“锺城”,为“锺邑大夫”。在公元前286年宋国灭亡时烈公避难逃到了许昌,他以曾经的封号“锺邑大夫”在许昌改姓为“锺”。因此,他是锺姓“烈系”始祖。
    锺敬和先生在《锺史文选》断然否定了这个“烈系”说法!他是这样说的:
    1、宋国子姓的烈公来到锺离山避难,他改了什么姓?这是《锺氏渊源校正本》三作者要解决的首要问题。旧谱说“气公是一世祖”,那么烈公姓什么?于是三作者便去寻找烈公改什么姓的依据。结果,三作者之一的锺用渣先生认为改姓“锺”。
    《校正本》说,君“偃”在位时曾封弟弟烈公于山东泰山鲁国“锺城”,为“锺邑大夫”。 ( 《文选》说,这个说法与“楚国大夫伯州犁食邑于锺离国”一样离奇,鲁国的“锺城”怎么可能封给宋国人烈公?!) 《校正本》在附注中又说,锺城——在山东禹城县东南百余里,山东泰山附近,在春秋时期(公元前487年)宋景公灭掉曹国之城邑。”我(锺敬和)认为,《校正本》中正文说到的鲁国锺城和书注中的曹国锺城,实际上是两个地方:(一)今山东中部的泰山当时是鲁国之地(不在宋国);再看历史,宋国于公元前286年先被灭,鲁国则在后来于公元前249年为楚国所灭,因此生于宋国的烈公不可能封于鲁国的锺城。(二)今山东西部的曹县、定陶、菏泽三邑是曹国之地;定陶古名陶丘,是曹国都城。国君曹伯阳十四年(-488年)冬在都城陶丘的西南郊筑五城(黍丘、揖女、大城、锺、邘),其中有一城叫锺城,作为抵御宋国进攻的前沿阵地(即这“五城”是临时性的防御工事,不是永久城池),至次年(-487年)春,宋景公挥兵灭掉曹国,把此五城扫为平地,就是说,此锺城从建成至消失只有几个月。过了150多年之后烈公才出生(生于-334年),烈公有可能封于早在150年前就已消失了的曹国锺城吗? 由(一)和(二)可知,烈公不可能封在鲁国锺邑也不可能封在曹国锺邑,何来“锺邑大夫”? 因此,说“三弟烈公受封锺邑大夫”而姓锺称为“烈系”,是不成立的;这既与历史不符,又背离了“首创宗谱”。
    2、锺敬和先生说,在1999年发行了小册子《锺氏渊源校正本》后,“粤东三老”又在2000年秋发行了《颍川锺氏族谱》。谱中说:“后气公以曾祖烈公曾封于锺邑,遂以封地锺为姓。” 这句话说明,是后来气公立姓为锺,当年烈公没有立姓为锺。
    那么,《校正本》的作者们是怎样回应锺敬和先生的质疑呢?
    3、《锺氏渊源校正本》三作者之一的锺泽民先生承认“烈系”是错的。“粤东三老”因探讨锺姓谱史而与锺敬和先生是多年的朋友,常常以书信往来进行交流(说明:那时候还没有QQ更没有微信,电话费很贵,这些老人只能用八分钱的邮票寄出书信来交流),当锺敬和先生对锺泽民先生送来的《校正本》提出了质疑时,锺泽民回信锺敬和:“我们信访过许昌市志办公室,郭宪周先生回复是:‘许昌平原,没有锺离山’。”、“我知道说烈公受封锺邑大夫是不妥的,我和锺汀剑都不同意,但是锺用渣硬要坚持,最终是锺用渣将锺邑大夫写进了《校正本》。” 并在信中希望锺敬和先生能继续他们未能完成的探讨锺姓源流的心愿。这说明,广东兴宁锺泽民先生已经承认:因为当时无法在河南找到锺离山而提出“山东锺城”和“锺邑大夫”的探讨是不严谨的,称烈公为受姓一世祖确实是错了。
    4、《锺史文选》说,以气公为始祖,这是《首创宗谱》的定位。 公元前230年秦灭韩,锺离山被纳入了秦国的版图;烈公的孙子“叶公”这年在锺离山为儿子“气公”改锺离姓为锺姓,生于公元前235年的气公成为颍川锺姓“气系”始祖。
    有的气公后代不认可“气系”,例如,有某地谱以“是叶公给儿子改姓锺,不是气公自己改姓锺”为由,族谱便记叶公为一世祖;还有的谱虽记气公为一世祖,但也以相同的理由,称叶公为“源上之源”。但是,为什么在公元2000年之前大部分的气系谱都是记气公为一世祖?难道不值得我们思考吗?
    5、运亨、运丰二公致仕后,离开锺离山移居许州宗昌县安邑乡店前里,并首修《锺氏族谱》;后人称之为《首创宗谱》,因为修谱时间是在西汉初叶,故又称之为《汉传老谱》。《首创宗谱序》(其内容见《中华锺氏总谱》第2461页)定气公为一世祖,这就是大部分气系旧谱都是记气公为一世祖的原因。
    有人说,“儿子把父亲定为一世祖,既不合理,也说不通”,怀疑《首创宗谱序》被后人修改过。我(锺胜)觉得,既然祖父将儿子改了姓,孙子创谱为什么就不能把父亲定为一世祖了?祖父的决定,孙子敢违逆吗?二千多年前的《首创宗谱序》被后人修改过,一点也不要奇怪,二千多年来由于续修族谱出现了许多“谱序”,谁敢肯定都保持了原样?但只要其“灵魂”不被修改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6、陈瑞松先生经过考证,在其《锺姓通谱》中认为长葛石象乡就是烈公的避难地,但已经先出版的《锺氏渊源校正本》和《钟姓史话》都没有说封升岗就是锺离山,他也不敢说封升岗就是锺离山,只好附和《校正本》和《史话》的说法,称为“烈系”。于是,陈瑞松先生便依《校正本》、《史话》和他自己的考证,提出了颍川锺氏是“芽发凤阳,根扎颍川,枝繁江南,叶茂华夏,蜚声全球”,认定河南长葛为锺氏祖庭。显然,认定锺氏根在颍川长葛是对的,但说“芽发凤阳”就错了,因为颍川锺氏的“芽”也是在长葛!与安徽凤阳无关!
    锺敬和先生说:综上,“烈-复-叶”三代姓“锺离”,烈公是此系“锺离姓始祖”;烈公不是锺姓始祖,气公才是“锺姓始祖”;而且,“烈-复-叶-气”都葬在锺离山。
    《锺氏渊源校正本》三作者也认为烈公的避难地是在锺离山,但却找不到锺离山。怎么办?烈公是改的什么姓?锺用渣先生用“封烈公于锺城”为“锺邑大夫”让烈公改姓“锺”,并写进了1999年的《锺氏渊源校正本》。锺蔚伦先生将《校正本》的“锺烈”搬进了2000年的《钟姓史话》,还将当时找不到的颍川锺离山改成安徽锺离国。2018年的《中华锺氏总谱》既将《校正本》的“锺烈”搬了进去,还将《史话》的“安徽锺离国”搬了进去,忠实地执行了锺蔚伦先生“以《钟姓史话》为纲”的编谱原则。确实,自公元2000年以来,因受《校正本》和《史话》的影响,许多地方修族谱都将旧谱的“一世祖气公”改成了“一世祖烈公”,将旧谱的“锺离山” 改成了“锺离国”,其中包括我(锺胜)在内;这就是当今的锺姓“烈系”在中国大地风行不息的原因!现在《总谱》也是“烈系”和“锺离国”,可以肯定,由于《中华锺氏总谱》对全世界锺姓人覆盖式的发行,“烈系”将如狂风席卷全球!


    三、回顾、看法和疑虑


(后续)

fszys 发表于 2020-3-29 13:58:46

(续上)


    三、回顾、看法和疑虑

    在1999年之前各地锺姓族谱的源流和世系都是各说各的,很混乱,没有标准的“蓝本”。这就引起人们的关注,甚至让好些关心锺谱的热心人花了几十年的心力去研究锺谱。“改革开放”引发了人们的寻根热情,于是,便出版了1999年《锺氏渊源校正本》,2000年《钟姓史话》,2003年《锺姓通谱》,2006年初版和2010年改版的锺春林著《锺姓源流史》,2012年《锺史文选》;我们不要忘了他们对锺谱做出的贡献。从学术的角度看,他们的探讨研究很有意义,但都是个人的学术著作,还要在质疑和充实中继续完善,不是最终的定论。2013年至2017年出现的锺姓“一源”和“多源”的激烈争论,甚至导致“总会”分裂,说明锺姓的源流问题至今还没有认识上的统一。因此,2018年《中华锺氏总谱》和2019年《中华锺氏宗谱》虽然是“广州总会”和“合肥重组会”二个集体的“作品”,但我认为里面含有权斗的基因,不是纯学术的,更不应该说她们是锺姓源流的标准教材,尽管双方参与其中的编者中不乏官员教授名流学者。《中华锺氏宗谱》我还没有亲眼看到,而2018年版《中华锺氏总谱》我在本月初看到了。我觉得《总谱》是《钟姓史话》的翻版,只是在世系上比《史话》更详细罢了。
    而且,《钟姓史话》说,宋桓公的次子叫“兹甫”(宋襄公),三子叫“遨”,遨是接系锺姓的前祖。《总谱》与《史话》同。但是,2014-2坚持锺姓一源论的湖南锺大元先生和锺广贤先生,以“《中华鍾氏宗谱》姓源组”的名义,在“楚天锺氏网”发表了长篇论文《中华民族肇姓特点与鍾氏启姓鼻祖及其裔孙考證》,这是锺姓一源论的奠基之作!文章说,据史,“宋桓公生五子:目夷、兹甫、游、鳞、盻”,其中没有 “遨”。显然,对“遨”的争论,两方的人们至今没有认识上的统一。还有,据锺氏微信群的宗亲介绍,“合肥重组会”编的2019年《中华锺氏宗谱》定“公孙锺离”为全国锺姓唯一始祖,将“仪、建、烈、接”都说成为“公孙锺离”的血缘后代。这些情况都说明,锺姓的源流问题依然是各说各的,还没有解决。
    对这20年的回顾:1999年之前,锺氏族谱说,伯州犁食邑于锺离山,烈公也是在锺离山避难;关键是,我们没有找到现实中的锺离山。例如,1999年《锺氏渊源校正本》找不到“实地”锺离山,2000年《钟姓史话》也找不到锺离山(于是,锺蔚伦采信《唐书》锺离国),因为2003年《锺姓通谱》对封升岗的考证,让2012年《锺史文选》确认“封升岗就是锺离山”,锺氏族谱的锺离山“被找到”了。锺敬和先生认为,锺离山是颍川锺姓“接系”与“气系”的发祥地,锺离山的“锺离姓”(锺离簠和锺离烈)就是颍川锺姓的“芽”,即颍川“气系、接系”锺姓的前祖都姓“锺离”。2018年《中华锺氏总谱》“烈公夫妇合葬于石象镇封升岗”,这不就是在证明“封升岗就是锺离山”吗?!我觉得锺敬和先生对《钟姓史话》的纠正是对的,他也不负“粤东三老”的嘱托和信任。我欣赏锺敬和先生论证态度的严谨,是我相信《锺史文选》的理由。然而,《总谱》终是只采信2000年的《史话》,不采信2012年的《文选》。
    我的看法:A、什么是“疑”。史志和地图上找不到锺离山,并不能说明族谱中的锺离山不存在;《锺姓通谱》的考证让封升岗最“像”锺离山;《锺史文选》对照族谱证明了“封升岗就是锺离山” ;《总谱》则证实“烈公葬于封升岗”,但又不肯接受“封升岗就是锺离山”。如果《总谱》认为《文选》 “封升岗就是锺离山”的理据还不够充分,还有怀疑之处,可以留待将来对封升岗考古发掘去证实;现在转而用错误的《史话》锺离国去代替锺离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B、什么是“讹”。族谱说气公是一世始祖,现在却因为《校正本》找不到锺离山就杜撰 “锺邑大夫” 称烈公为一世始祖,《总谱》将《校正本》作者事后都承认的不实考证写实,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C、怎样处理“疑”和“讹”。编新谱发现了问题又无法解决时,只能“以疑存疑”,不可“以讹传讹”,这是清代四川内江锺姓前辈丕谟先生的教导。现在就将疑写实,把颍川锺氏“芽发凤阳”和“烈系”编进《中华锺氏总谱》,就是“以讹传讹”扩散全球,势将从此影响和改变锺姓人的源流认知,这是总会(集体)编谱宗旨的第三次迷失!比《钟姓史话》(个人)对锺姓谱的伤害更大!!
    我的疑问:锺敬和先生公开声称他出版《锺史文选》的目的,就是为了纠正《锺姓史话》的错误!他在书中确实对《史话》之错进行了“有破有立”的纠正。但对《锺史文选》的错误,至今不见有人出来纠正(偶然有,也是“破而不立”),这只能说明《文选》没有错,应该是正确的。《中华锺氏总谱》采信错误的《锺姓史话》而不采信“正确的”《锺史文选》,怎能说的过去?

    四、预言成真

    在2014年我编第三稿家谱时就已意识到,楚国太宰大夫伯州犁的食邑地到底是在“安徽凤阳锺离国”还是“河南长葛锺离山”,将会严重影响锺姓人的编谱方向。
    中华锺氏总会在2018-8出版了《中华锺氏总谱》,坚持《锺氏渊源校正本》和《锺姓史话》,将颍川锺氏编为“烈系+接系”,而不是“气系+接系”。 中华锺氏重组会在2019年仲春月也出版了《中华锺氏宗谱》,把烈公和接公都链串于陨公锺仪之下,将全国锺姓统为一源。 《宗谱》和《总谱》针锋相对,而且比《总谱》走得更远错得更多,让锺姓人情何以堪!这基本上对上了我在2016-5《锺姓源流探索和编谱宗旨的迷失》的预言:
    【 “多源论”和“一源论”到底谁正确? 我不敢肯定,因为我没有这样的水平。但是该怎样编宗谱,每个锺姓平民都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因此,我曾经提出了一个折衷的可以兼顾“多源论”和“一源论”两方面群体及其他群体的方案 —— 先编一本各源各表的《中华各地锺氏族谱集》—— 让各源各系各自表述自己的源流,发放给大家参考;经过几年的探讨争论之后,将各地的意见(例如,最近颍川锺氏网文章《還原花都會議真相》中的“建議”,就是其中的一种意见)进行集中综合,再来考虑怎样去编纂《中华锺氏宗谱》,这应该是一个可行的办法。这里,先编出一本各源各表的各地锺氏《族谱集》发放到各市县镇,基本上达到每一千人一本,我认为这是必不可少的一步,丢掉这一步,就完全有可能发生第三次编宗谱时的宗旨迷失! 】
    在2016-6《“理至文亮共九代”的再说明》中我还接着预言:
    【 锺姓人为编总谱至今出现过二次宗旨迷失:第一次的宗旨是“以《钟姓史话》为纲” —— 颍川锺氏为烈、接两系; 第二次的宗旨是“2014-4-17的花都《会议纪要》” —— 由锺仪一统天下锺姓,颍川锺氏烈、晏两系都是锺仪的血缘后代。这二次宗旨迷失造成了无法最终完成《中华锺氏宗谱》要在今春的出版计划。我预言将来可能会出现第三次宗旨迷失!我估计,第三次迷失很可能会在锺蔚伦先生的《钟姓史话》和锺敬和先生的《锺史文选》之间的选择中出现,因为在姓源始祖方面,这两书的差别最有代表性。在这里,我要介绍一下两书的源流差别:《钟姓史话》是“伯州犁食邑安徽凤阳锺离国,锺离接是锺姓接系始祖,宋康王偃之三子烈公在许昌改姓锺为锺姓烈系始祖”;《锺史文选》是“伯州犁食邑河南长葛锺离山,锺离接是锺姓接系始祖,宋康王偃之三子烈公在锺离山改姓锺离,他的曾孙气公才改姓锺为锺姓气系始祖”。这第三次是否会真的发生宗旨迷失,我不是神仙不敢预断,只说是“有可能发生”。 】
    今天,我的预言果然都应验了!

    《中华锺氏总谱》在“第四编?附录?有关锺氏祖源世系若干问题的说明”(第2564-2566页)中,对“锺邑大夫”和“烈系” 虽然做了解释,但是这个解释是无法让人信服的。文中说“我们采信烈公因其曾封锺邑而改姓为锺,是不言而喻的”; 还说“在我们摆明了理据的情况下,那些仍然坚持以气公为一世祖的人,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对烈公如此忌拒,而对气公却情有独锺。……明知他是烈公的曾孙,却坚持要立为一世大始祖,论者不觉得心境尴尬,不讲伦理吗?”因为编者采信《史话》烈公曾封锺邑 和烈公与气公间的曾祖孙伦理关系,就要否定众多旧谱 将气公的始祖地位让给曾祖父烈公,这句话表明了编者的认识偏差和将自己置于道德高地的我行我素,让《中华锺氏总谱》失色不少。 我一直不认为始祖的定位与伦理有关(况且《校正本》的作者已经承认“锺邑大夫”的考证有错);我就是烈公的后裔,为了搞清楚谁是始祖,从来不曾因为否定烈公的始祖地位而觉得心境尴尬。我的这篇文章就是想通过“复习”《锺史文选》对 “锺离山”和“气系”的解读,相信旧谱记载“一世始祖气公”是正确的,意在纠正《锺氏渊源校正本》、《钟姓史话》、《锺姓通谱》和《中华锺氏总谱》中的“锺离国”和“烈系”之错,也不觉得心境尴尬。学术需要认真,也因为我是锺姓一员需要自己认真,但请不要理解为我是“鸡蛋里面挑骨头”要与编者对着干。
    在《总谱》第2581页的“源流综述”中,还有这样一句话,好像是对“烈系”的解释:“(宋国灭亡后,一说是)君偃三弟公子烈避奔豫州颍川郡宗昌县(今许昌附近),以所封锺邑大夫为姓。另一说为此地是伯州犁食采故地锺离,先改姓锺离再去离姓锺。据考伯州犁在楚时的(今两湖等地区)食采之地在安徽凤阳,不可能在颍川(不是楚的属地),故采信前说。” 显然,这个解释只是再次否定《锺史文选》、明确肯定《钟姓史话》而已。
    我在《再议<中华鍾氏宗谱>的编纂》中,引用了《锺史文选》对锺离山时属楚国的解释: “按史,豫州钟离山原是春秋时许国东北部分之地。楚成王十八年(-654年)并了许国,但政权归许国君所有(即许国君已经成为楚国君的部下了,许君他是在替楚国代管着许地)。至楚共王十五年(-576年),许国君畏郑(因许地与郑国相邻),(于是,许君向楚国君提出请求)请徒叶地(今河南叶县),得准,成了许国之地无主。晋厉公五年(此年也是-576年),晋伯宗被杀,(伯宗之子)伯卅犁奔楚为大夫官太宰,楚共王赐地钟离山及周边之地作为伯卅犁的食采邑。”    就是说,今许昌一带在春秋前期是属于许国的,后来(-654年)被楚国兼并,当伯卅犁奔楚时(-576年)许地仍属楚国;锺离山(今石象乡封升岗)只是原许地的一部分,当年楚共王封给伯卅犁的食采邑就是楚国版图内的锺离山。面对《文选》这样详细的解释,现在《总谱》还说“伯州犁在楚时的(今两湖等地区)食采之地在安徽凤阳,不可能在颍川(不是楚的属地)”,能说的过去吗?
    然而,《中华锺氏总谱》毕竟是锺姓有史以来的第一部“通天谱”,虽然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瑕不掩瑜。例如《总谱》坚持锺姓多源,将不同源流的锺姓、少数民族的锺姓都一视同仁的编列其中,做出说明,就很值得称道。她的发行让锺姓人明白了本姓本系的源头和发展历程,了解了自己祖先的睿智和艰辛,在茂盛的世系“树”上找到自己所处的排序位置,有利于提高我们的宗族认识和增进族群亲情。2019-10河南姓氏文化研究会在郑州举办了第五届家谱展评大会,中华锺氏宗亲总会用数十人花10年时间编成的《中华锺氏总谱》在大会上获得了最高奖项“特别贡献金奖”!这是相关组织对中华锺氏宗亲总会工作的充分肯定,我们感到高兴和祝贺!并感谢这些为编总谱而做出了贡献付出了努力的宗亲们。
    颍川锺姓源流有“二系论”(烈+接)和“一系论”(钟仪)两派观点,编谱十年,他们也争论了十年,最终在2017-10分道扬镳。结果,多源派在2018年秋出版了《中华锺氏总谱》,一源派在2019年春出版了《中华锺氏宗谱》。锺姓一源的《宗谱》将天下锺姓统为一源,严重偏离了人们的认知,也不符合各地族谱对源流的表述,我估计相信她的人不会很多;大多数的锺姓人应该都会相信锺姓多源的《中华锺氏总谱》。但是《总谱》的编者们将他们与一源论者之间“个人对个人”辩论的好几篇文章也编在《总谱》的附录中,我认为这是不合适的。编者们的观点都已体现在《总谱》的正文中了,还需要把个人的辩论文章编进去吗? 《总谱》不是“论文集”!将争论的“余怒”留在《总谱》,多此一举,不但没有提高《总谱》的质量,反而显示编者们缺少应有的器量。
    二十年来锺谱研究确实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粤东三老”、锺蔚伦、陈瑞松、锺春林、锺敬和等人的书籍,只是其中几朵比较引人注目之花,他们在探讨中有交流有争论,认识尚不一致,还在互相纠正中;可惜这些老人有几个已经去世了。在这种情况下,只信锺蔚伦先生的《史话》而不信锺敬和先生“专门纠正《史话》错误”的《文选》,这样编出来的《总谱》难免会发生源流迷失。我今天通过重温《锺史文选》和《钟姓史话》将他们的差异都指了出来,意在引起大家的关注:是锺姓旧谱记载的“锺离山”和“气系”对?还是现在《总谱》记载的“锺离国”和“烈系”对?这是锺谱大事,锺姓人今后终将会找到正确的答案。但在这一轮的争鸣中,我相信《文选》对《史话》的纠正是正确的。
    我是个下岗后退休在家的企业员工,是一个退休后才有时间学习锺谱的学生;缺少社会活动是企业员工的劣势,不认识“上流社会的人”反而成为了我做评论员这个角色的“优势”,这就是没有面子交情可以不看任何人的脸色,做到“公开、公平、公正”。于是,无需别人推荐我就自封“评论员”,从2014年开始,发表了多篇评论锺谱的文章。 我不认识“锺氏两个总会”或各地“市县级锺会”组织的任何人,也不认识那些锺姓谱书的作者,评论起来可以毫无顾忌;由于自己没有文史学者的那种研究能力,只能用“比较法”以一个普通百姓的眼光去辨别是非对错,所以说话才如此率直无遮无拦;我承认这是不自量力。缺乏历史和古文知识就决定了我能力上的先天不足,“口无遮拦”势必会得罪官员专家名流,说多说少都难免有错;但是,我只是觉得,为了“锺姓谱”,值得我去较真。我不求大家的原谅和理解,但求大家的批评和指正能出自“锺心”出于善意,心就满足了。
    为发现锺离山,谨以此文,感谢《锺史文选》作者、广西浦北县年届82岁高龄的锺敬和先生!

    广东龙川 锺胜 2019-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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