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omo 发表于 2016-10-9 13:21:15

凤凰的美,谁都写不出来

毫无疑问,没有过客能写出凤凰的美。但是,谁都可以表达身处其中的别样心情。自从8月份在上海钓鱼台国旅报团去张家界并去游了一天凤凰后,就打定主意,若能再来,一定要住吊脚楼,看苗家女,还有岸边的酒吧,沱江上的小舟,穿短褂的船工,戴花环的游客……这次的行程中的住宿,上海钓鱼台国旅为我们这个团安排的是传统的吊脚楼“迟来居客栈”,为的是让我们游客能感受一个真正的凤凰。 从手绘地图上看,我们已身处古城中央。站在那原木色的阳台上,向右看去是壮观的虹桥,向左是跳岩以及永远热闹的游船码头。眼前是滔滔的沱江,俯视可见江中翠绿的水草。对岸是酒吧一条街,都是明清老房子,最显赫的要数“田氏宗祠”了。极目望去,整个凤凰都在群山簇拥之中。载满客人的游船鱼贯而过,船上的游客会给吊脚楼拍照。于是,我看着穿着鲜艳的长裙凭栏眺望的她,也许正成为吊脚楼的配角或点缀。“沱江泛舟”永远是这里最有魅力的一项。正赶上小雨,烟雨中景色便多了几许朦胧。船工不唱了,他们太累了。江上着民族服饰对唱的姑娘小伙儿没有了,浣衣女子更不见踪影,这些是我第一次来时的美好印象。凤凰之所以吸引我,一为沱江,二为那几位我崇拜的名人,比如沈从文,比如黄永玉。先是去听涛山上瞻仰了沈从文先生的墓地。因为它的素朴和低调,差点儿错过。原来,只是一块五彩石,刻着沈老那一句颇有深意的话:“照我思索,可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认识‘人’。”碑上有一些鲜花,可能是某个姑娘把自己戴的花环献上。站在墓前,我心里由悲凉转而肃然起敬。在山脚的听涛书屋里,我翻看着他们的书。黄永玉的那本《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的扉页上,老头儿叼着烟斗在法国的乡野间画画,满目自然,画布上是五彩缤纷。他的人生,正如他手上的画布,什么颜色也不缺少。这种书翻翻都是享受。黄永玉的“夺翠楼”,是一座牌坊式的吊脚楼,青瓦飞檐,如亭似榭。虽然没有开放,但崇拜者自有办法。我们去他的邻居家,在回龙酒吧的二楼阳台,以夺翠楼的飞檐为背景,着实拍了一阵子。如果你是夜晚八九点钟初到凤凰,你一定会大失所望,这时的凤凰,古城的味道荡然无存,仿佛一个失去理智的醉汉,高声叫喊狂歌乱舞,酒气熏天。所有的酒吧全部爆满,灯红酒绿五光十色。看着江中的绝美倒影,耳边的喧嚣让我无法接受。如果说白天凤凰还在以它的青山绿水和人文底蕴吸引你,那么夜色降临时,它就变成了年轻人狂欢的天堂。这也好,你可以看到一个百变多彩的凤凰。几天之间,我用了许多时间在吊脚楼客栈的阳台上发呆。“发呆”是一个媚俗的时尚用语,但准确无误,有时的确可以无所事事且茫然地东张西望,然后想一些零零碎碎。我这时就在回忆刚刚经历的往事。比如那个叫“逃往乌托邦”的酒吧,晚上没有冷饮,只有酒;比如黄永玉为他表叔立的那块“一个士兵要不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的石碑;比如满街的银饰店、而我们去的那家有黄永玉的生肖银雕在楼上展示;比如爱人在上海故事店铺里买的碎花长裙,虽然花哨但却装饰了心情;比如陈寅恪的爷爷家那几块古老而华贵的刺绣手帕,甚至引起同团女同胞们学习刺绣的念头;比如一家叫“我们画吧”的店里三个长发艺术家白天画肖像入夜则围坐喝啤酒;比如当地老年妇女扎的漂亮无比的花环,许多男人也敢戴在头上,而我却没有勇气买上一只……跟着上海钓鱼台国旅将要离开客栈的时候,竟有一些恋恋不舍。正像那平时不会尝试的花裤子,偶尔一穿,既会生出许多浪漫感觉,又会因此引发一连串的遐想。若去凤凰,就住上几天。千年古城,那一刻只为你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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