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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客家人的義民信仰

2007-6-8 22:55| 发布者: huangchunbin| 查看: 1389| 评论: 0|原作者: 网络转载|来自: 网络转载

義乎?不義乎?誰替義民節驅鬼  

    鬼月一到,許多行業叫苦連天。傳統上鬼月諸事不宜,除了嫁娶、入厝等大事外,就連水上活動也受到家長的嚴格禁止-鬼月不准游泳是許多人家庭教育的一部份-理性精神遇上牢不可破的民間禁忌硬是只能靠邊站,夏天就讓它繼續熱吧,鬼月。
 

     誤解的標籤

     時序一進入農曆七月,烈日當空,廣大的華人世界鬼影幢幢,這樣的情況要持續到七月底,基隆的「大公」廟廟門一關,陰陽再度兩隔才結束。
 
     俗話說,心中有鬼,看什麼都是鬼,七月二十日的義民節也不能倖免。
 
     事實上,已有兩百多年歷史的義民信仰原本與鬼無關,義民節的信仰早先較接近祖先祭祀「異姓公媽」,祭儀模式也接近祭祖,以春季和秋季二次祭典為主。
 
     然而,對於義民節的源流進行過深入考證的羅烈師笑著說:「1835道光十五年前後,中元祭典開始突出,再加上中原普渡原本就是台灣普遍的信仰,因此慢慢出現了一種模糊的情況,產生錯誤的聯想與類比。」羅烈師認為,人對於鬼魅的恐懼大過於對於神明的依賴。換句話說,恐懼是普遍的,而信仰是因人而異的,再加上種種歷史因素的因緣際會,中元等於是春、秋二祭,義民節也成了鬼節。
 
     現在在新竹高職教授國文的羅烈師認為,鬼影幢幢的義民節已很難回復到最初的面貌。
 

     集體記憶抑與集體失落

     儘管花蓮縣境最負盛名的義民廟就在左近(同樣位在富里鄉的竹田村),來自羅山客家莊的董仁賢對於義民信仰被簡化為所有客家人的標籤一事感到難以同意。同樣在台北就業,從小在苗栗縣頭份鎮長大的陳輝倫也有類似的感想。「我家不拜義民節,」他說。
 
     而自稱是福(佬)客混血的蔡之今說的更明白,「什麼是義民節?我跟母親回竹東時從來沒有聽過。」
 
     也許正因為如此,義民信仰的復興成了許多離開了客家莊的「鄉親」共同的關切。同樣在台北,白天在食品公司上班,晚上在客家文化會館教授客語的徐瑞生就對於義民信仰的斷裂感到憂心。他呼籲用現代的眼光來解釋忠肝義膽的義民精神。」他認為,忠肝可以解釋為信守祖先留下來的傳統,義膽就是大聲說客語。
 
     義民節是少數台灣原生的信仰之一。跟所有的傳統一樣,這項信仰正在逐漸變貌,也產生了許多不同的見解,這樣的情況或許引起憂心文化傳承者的憂心,但從另一個角度看,這也是這項信仰仍然「活著」的證明。
 
     羅烈師認為,許多住在都市的隱性客家人有強烈的焦慮,可以說是一種都市人的鄉愁在作祟。
 
     「就像有人試圖探求所謂義民節的現代性問題,所謂現代性不是來自新竹枋寮的信仰者的訴求,事實上在我的觀察中,這些信仰者比較在意的是所謂的傳統性的問題。現代性不是他們的核心關懷。」羅烈師說。
 
     不過,長年居住在桃園龍潭的鍾仁嫻則有不同看法:「義民信仰對於客家年輕人難以產生實際的感受,長此以往難以延續。」一位去年自研究所畢業,論文就是以義民信仰為題的客家子弟也坦承:「在寫論文前,我從來沒有參加過義民祭。」
 
     在新竹枋寮,義民祭的重頭戲「奉飯」進行的方式與一百年前幾乎一模一樣,內涵也未改變。
 
     香火鼎盛的新埔義民廟的義民祭今年輪到下山聯庄。屬於下山聯庄的三重里六個月底就把義民爺恭迎到當地的國王宮,接受里民奉飯。
 
     「奉飯」是客家人祭拜義民爺的特殊方式。古早,客家先民把軍糧挑到戰場上,給保家衛民的義民,現在他們也以同樣的方式敬奉義民爺。供桌上擺滿了被稱為「菜碗」的飯菜,和拜神明的三牲不一樣,這樣的菜碗一般都是用來祭拜過世的親人。對信眾而言,義民爺不只是神威顯赫的武神,也是自己至親的祖先。
     
     起源於兩百多年前的義民信仰大約一百五十年前開始邁向高峰,近十年來再搭上本土化列車,其面貌早已超脫了宗教層面。
 
     一方面,人類歷史上,歷史詮釋權一項取決於政治;另一方面,精英透過宗教信仰彼此結盟,難怪在有些人看來,今日談到義民信仰總是帶著濃重的政治味。一方面,歷經幾個殖民政權,義民是義還是不義的辯論從未停歇,完全端視哪一種解釋最有利於政權。
 
     然後來到現在,義民信仰跨出了傳統的桃園、新竹,義民信仰被神化、被創造,最終就是大眾所感知的「義民是客家人獨有的信仰」。
 

     異化之「還原」

     面對逐漸凋零弱化的客家文化,「還原」義民節面貌-除了更開放、多元的討論,避免定於一尊外-似乎是個遙不可及的理想。此外,在操作上,任何對於政治標籤的反制本身也是一種政治行為。
 
     所幸,除了像是義民到底義不義的問題,現在的義民論述已呈現了更豐富的面貌。鍾仁嫻說:「當我想到義民節這回事,其實有很多不同的感想。比如說,當初有許多的犧牲者應該都是長工一類的,但是他們的名字卻沒有留下來。」賴玉玲在研究時也有相同看法。
 
     未來,我們也許會看到大眾媒體以義民創造出新的題材,出現在電影、漫畫上,或是剛剛開播的十七頻道。
 
     其實,開放搭上本土化論述的順風車而廣受關注,義民信仰更嚴峻的挑戰可能還在後面。這項傳統逐漸與商業結合,順著後現代潮流,成為(在政治消費後)消費品似乎是不可擋。
 
     羅烈師說:「在許多義民廟前的義民文化節,必須要繳費才能去販售商品,其實已經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慢慢走向商品化的道路。」他認為,長此以往義民信仰非常有可能走向庸俗化,而其中最大的悲哀在於,我們可能是在不自知的情況下,失去了傳統文化。
 
     為了避免短線式商業操作並恢復義民祭原有面貌,羅曾建議主導新竹義民祭典的林光華,突出原來的春、秋二祭,比照祭孔,配合解說,重新帶領年輕人認識林爽文、械鬥等相關史實。
 
     他說:「現在的春、秋二祭冷颼颼,實在很可惜。」
 
     不斷重新檢視

     多次參予相關研討會的某位學界人士也認為,信仰隨著時代更替而變貌,一旦所謂的論述定於一尊,生命力也隨之消逝。
 
     義民不等於客家,兩者的連結可說是歷史的偶然。不過,義民對於客家聚落產生強烈的凝聚力卻不可否認。經過兩百多年的發展,新竹褒忠義民廟的祭祀範圍不斷擴大,由清道光年間的四大庄輪祭,至十二庄、十四庄,直到現今的十五大庄。每年農曆七月二十日的中元祭典,輪值地區涵蓋了桃竹兩縣,包括新竹縣市、桃園縣中壢市、觀音鄉、新屋鄉、楊梅鎮、龍潭鄉等十九個鄉鎮市,參與的信徒達數十萬之多。
 
     聯庄制度團結了地方人士。早先觀音/新屋由一庄分為兩庄,表面上是分裂,實質上卻是因為參與人數的增加,這也代表了「次團體」的就地強化。然後,「次單位」的團結性不斷提高,再產生跨村落連結。
 
     這樣的過程目前仍在進行,對於信眾而言,傳承是個現在式,因而也就不存在所謂「文化失落」的焦慮。他們打算繼續遵循古禮好好慶祝一番,也許再加入一點新的內容,像是書法比賽、傳統客家拳表演等等,義民廟前人聲鼎沸,驅散了陰氣。
 
 「    他們不覺得被弱化、被邊緣化,」他們只是嚴謹的模擬父親所教的,並且仔細的將之傳授給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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